說到這,寧越按著自己的左胸,坐在床上深深一躬行禮。
見狀,薇兒急忙上前攙扶起了他,嫣然一笑:“師哥的請求,我怎麽可能拒絕?所謂命運,不過諸多未來可能之中,最大概率出現的那一種罷了,絕非注定之數。若是有魄力,有毅力,夠努力,且堅持不懈去與之相博,命運也終究會落敗。人定勝天,不是虛言,更非妄言。師哥,我相信你。”
“多謝了,薇兒。”
那一刻,寧越滿懷感激,並未留意到薇兒眼中一閃而過的淡淡憂慮。以及,不曾察覺到了,對方最後言語之中的那幾分勉強與欲言又止。
……
五日後,夜,澤瀚帝國索埠城大牢最深處。
略顯昏暗的燭光下,毯頌緩緩倒出一杯濁酒,就著最普通不過的炸花生,獨酌得不亦樂乎。
在他身後,數十名全副武裝的侍衛精神抖擻,目不轉睛監視著這最深處的一圈牢房。
大牢入口處,負責值守的幾名獄卒喝著小酒,時不時瞥上一眼盡頭位置若隱若現的布置,權當是下酒用的閑聊,壓低著聲音議論紛紛。
“你說,那邊看守的重犯到底是什麽來曆,這麽大陣勢?”
“我說你管那麽多做什麽?那位為首的大官親自負責看守不說,也給了我們不少賞錢吃酒,這麽好的事我在這裏幹了快十年,還是頭一回遇上,知足吧。來,再走一個。”
說罷,幾隻瓷碗一碰,獄卒在暢飲。
酒喝多了,自然話也就多了。其中一名脹紅著臉的年輕獄卒瞥了幾眼大牢深處,突然邪笑幾聲,道:“你們說,這次那些重犯裏麵,怎麽還壓來了幾個小娘們?別說,挺漂亮的哦。”
“那哪裏是挺漂亮啊,根本就是那什麽……哎,人類的那個詞怎麽說來著,國香天色?”
“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看看你,沒文化。也難怪,就隻能幾個月靠著攢下的一點點俸祿,去逛一次土窯子。那種地方的貨色,怎麽能和這次的幾個比?要我說,沒準就是那兩個男重犯的家室。說來也是,那麽漂亮,殺了可惜了,不如便宜一下弟兄們啊。”
說到這,開口的那名獄卒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見狀,他的一名同伴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狠狠瞪了一眼,沉聲道:“注意一點,那邊可是還有大角色坐鎮著呢。讓我們吃酒不用管不假,但還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酒後失言惹得誰不高興,可就麻煩了。”
“老堯,別這麽緊張,就是隨便說著玩玩嘛。聽說,以前這邊偶爾關押女犯的時候,你也嚐過幾次鮮?”
“哪裏哪裏,許久的事情了。那種好事,輪到我的時候,女犯基本被折磨得就剩一口氣了,別提多沒勁了。”
說罷,那老堯抬手就要去再給自己斟酒,卻看到一隻手從旁邊探出,幫他滿上了,不由一笑,拍了拍來者的肩膀,道:“小烏啊,怎麽才回來,你這一泡尿去的夠久的。再不回來,酒可沒你的份了。”
誰知,來者淡淡一笑,也不入座,就立在一旁。
“沒事,都是你們的。喝完了,好上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