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須灰白卻不見任何蒼老之態,目若朗星炯炯有神,數道皺褶縱橫的臉上帶著一股與生俱來般的威嚴,坐於此處,既有一股萬夫莫開的霸道氣勢。
所穿著的簡易布衫遮掩不了他壯碩的軀體,依稀勾勒出一塊塊叫無數壯年強者都自慚形愧的健壯肌肉。
寧越毫不懷疑,若是自己與這老者交手,一招即敗。生死,全看對方意願。
“你叫寧越是嗎?這個名字,倒也對得上。那麽,你可知道我是誰?”
說著的同時,老者端起茶壺,為對方滿上一杯。
微微頷首致意之後,寧越保持著端坐姿態,回道:“若是沒猜錯,前輩即是澤瀚帝國十三圓桌騎士的首位,昔日烈武帝征戰魔界時麾下第一軍團的主帥,弦川。”
聞言,老者哼聲一笑,淡淡說道:“誰告訴你的,罡嵐還是佰狼?”
“罡嵐被毯頌打傷,至今昏迷不醒。而佰狼,我隻是問了下他十三圓桌騎士的具體成員,以及一些生平,並未直接詢問這一趟的詳細。”
“毯頌那家夥我沒見過,隻是聽一位老友提及過,說他城府很深,而且一直有所隱藏實力。打傷罡嵐,這可不簡單。你們能夠從他手下逃脫,同樣不簡單。”
寧越急忙回道:“那也是多虧前輩的幾位高徒接應。”
卻不曾想,話音未落,弦川忽然抬手彈指一點,直取對方左胸。
霎時間,寧越本能抬手迎擊,側掌一切被對手靈巧閃過之餘,正欲變招,腕部竟然又被弦川手指反挑一點擊中。瞬時,一股劇烈的麻痹感自腕部透向整條手臂,維持不住抬起姿勢,直接癱在桌上。
見狀,弦川輕輕搖頭,端起了自己的茶盞,聲音略帶不悅:“你的本事,不是寧天歌親傳的?”
寧越如實回道:“不是。寧前輩隻是指點過我幾個月,那期間受益匪淺。而這身修為,最初是一個小門派習得,後來外出曆練,邊走邊打邊練,學得也挺雜,最後成了現在這樣。”
“寧天歌沒告訴你,你是誰嗎?”
“隻是在那次指點期間,提及過。之前不曾見過他,倒是在人界各種關於他的傳說聽了不少。”
這一刹,弦川眼神微變,將手中不曾飲過的茶重重放下,似乎有些動怒。
“這個寧天歌,也太過兒戲了吧?自己又不是不會教,竟然選擇放養你?不管怎麽說,你的身上也流淌著他寧家的血脈!”
“寧前輩他其實……”
“嗯?還叫他前輩?他又不是沒告訴過你,你的身份。”
說到這,弦川忽然意識到了,探出大手一抓,按住寧越的腦袋續而一扭,而後撥了一下他的左耳。
“前輩,你這是?”
“原來如此。”
在寧越的詫異中,弦川嘀咕了一聲,放開了手。而後,再一次捧起了茶盞。
“這一次答應回到澤瀚帝國,你應該明白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麽吧?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空有一個壯誌雄心,就能夠支撐起來的。不用我多說,就這次踏入後遭受到的襲擊,你就清楚眼前的是何等凶險。”
“我知道,但我還是來了。雖說在最初答應佰狼的時候,我是動過一點別的心思的,有自己的打算。可是現在,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去接受那個闊別二十年的宿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