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裸露出上半身已經紮下了十餘支銀針,凝聚在右胸中的毒素很是清晰在肌膚下凝聚成一團淺淺的紫霧。先前受擊創傷處,由於血痂的凝結,清楚可見一塊猙獰形狀。
“老弦,我不敢肯定是不是,還是你看吧。”
點了點頭,弦川探手在罡嵐傷口周邊輕輕點了點,最後用力捏起一小口肌膚,稍稍一掐。而後,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我還在想,為何那個毯頌能夠打傷以悍勇著稱的罡嵐,想不到竟然與那個老東西有淵源。瑰晨,你與那毯頌交過手嗎?感覺如何?”
聞言,弓舟的那位師姐拱手回道:“就過了一招,由於我在暗他在明,出手時占得一點先機,他比較慎重,選擇了先撤手。後來為了掩護兩位圓桌騎士一同撤離,用了絕塵,所以不曾正式交手。”
“算你機警,如果再多鬥兩招,怕是要栽在那裏了。也不怪你們,我也不曾想過,那老家夥號稱不再收徒,竟然世上還有他獨門絕技的繼承者。想治這傷,要費點工夫了。弓舟,恐怕你又要跑一趟了。拿上我的名刺,去萬蓑城外白蘆浦,在那裏魚市找一個灰藍旗的攤位,跟那賣魚的說要三隻青魚頭,五副紅魚尾,他自然會帶你去找我要你拜訪的那個老東西。”
“明白。”
應了一聲後,弓舟試探性問道:“師傅,那麽這一次,是我一個去,還是再帶上哪位師弟師妹,或是說……”
“瑰晨我另有安排,你就別惦記了。至於你那些師弟師妹,不適合辦這件事情。若是你獨自一個覺得路上悶得慌,我給你找個伴。”
說到這,弦川的目光挪到了寧越身上。
頓時,佰狼反駁道:“首座,這不合適吧?”
“沒什麽不合適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去那一塊逛逛,對他有好處。”
“晚輩明白。”
寧越倒是無所謂,他並不在乎多這一趟來回所花費的時間。倒不如說,若是這一路上能夠與弓舟關係搞好更多,作用遠大於獨自留下在別院中,去逐個擊破他的那些師弟師妹。
“你們剛到,歇息一天,明早再出發。老岩,也幫他看一看。這副有些氣虛的模樣,應該是之前傷勢未好的情況下,又與什麽強者動手損耗嚴重,落下了暗傷,不治可不行。”
“放心吧,對付這種小毛病,我擅長。”
相比自己的舊傷,寧越更擔心的當然是昏睡了許久的羽茱。不過在與弓舟交談後,得知了這位岩老堪稱澤瀚帝國第一醫師兼煉藥師,他頓時放心下來。
一頓推拿與針灸後,再配了兩瓶藥粉,他這邊就完事了。至於羽茱,則是一個慢慢治療的過程了。
次日,用完早餐後兩人直接啟程,這一次就他們兩個,自然是輕裝上路,用不著胄車。當然,也不可能叫他們徒步走去。弦川安排好的代步用魔獸是兩隻巨鷹,直接走空中,節省時間。
得益於這兩隻強健的巨鷹,也就當天下午,抵達了計劃中的著陸點。放下兩人後,巨鷹自行覓食去了。按照弓舟所說,待到回來時,它們自然會在這裏等著。
“前麵就是白蘆浦了?”
望了眼前方從未見過的景象,寧越忍不住暗暗稱奇,連綿一片的水澤中,數不清的灰白色蘆葦隨著微風搖曳晃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