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言中的閻齒子母槍嗎?有點意思啊。”
誰知,那黑鬥篷隻是冷哼一笑,扭身一退的瞬間,手中佩劍側起一敲,於幻變虛影中精準無誤正中分裂後的一杆槍尖。將之阻擋的同時,他左手再是一抖,鼓動的袖中一柱棕紅電射而發,迎著到來鎖鏈長槍便是重重一擊。
鐺!
虛無漣漪泛起,清脆之音傳響,又見重重的扭曲波動中,鎖鏈長槍與出射的棕紅虛影再是繞動一擊,好似兩條扭打於一處的毒蛇,肆意撕咬著對方,隻為最短時間置其於死地。
然而,兵刃的較量終究不存在生死,難解難分的雙方奮力一拽,致使兩般兵刃纏繞在一起,難以分開。直至此時,弓舟才得以看清,對手袖中射出的竟是一條帶刺的鎖鏈,死死纏住了自己的鎖鏈槍。
“雕蟲小技!”
怒聲一斥,弓舟拖動手中另一截長槍,掌中玄力尚未全力催動,忽然眼前一花,卻見是再有兩抹竄動的棕紅之影迫近。
嗤嗤——
電光石火間,他急忙抽身一退,雖是避開了致命一擊,奈何左臂與右肩同時遇襲,兩道血痕撕開,吃痛之下,竟是不受控製鬆開了雙手,兵刃脫手。
“可惡!”
回過神來之時,弓舟再是一聲怒斥,正欲上前重奪兵刃,卻不想黑鬥篷反向拽動帶刺鎖鏈,以此發力帶動整具身形淩空一躍,飛起一腳正中他胸膛。
嘭!
重擊,身軀劇烈一顫,弓舟仰身摔倒在地,劇痛蔓延中,濃重的鐵鏽味湧上喉間,忍不住便是一口汙血噴出。
“弓舟,走啊!”
呼喊聲再起,隻見摩浪午身影一縱從他身側掠過,掌下長槍一擺,以槍杆末端挑起弓舟落地身影,掀入半空。
而後,伴隨著一聲長嘶,重新站起的一角煙雲駿精準無誤接住主人,馱在背上,一撅一拐踏動著鐵蹄,背馳而去。
“停下,給我停下啊!”
竭嘶底裏一吼,奈何弓舟受創的胸中氣血上湧,再是一口汙血噴出。而後,渾身更加乏力,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
但是,他清晰望見在後方,交鋒三招一過,摩浪午敗跡後退,槍折之刹,一捧鮮血飛射半空。
“啊啊啊啊啊啊!”
舍了手中兩截斷槍,摩浪午凶意盡顯,如同野獸般撲出,無視三道飛射鎖鏈的鋒利,直擊黑鬥篷咽喉而去。
“喂,隻剩一副野獸的模樣,可是贏不了我的。”
黑鬥篷冷笑一聲,穿射而過的鎖鏈猛然一拽回扯,尖刺嵌入對手血肉,硬生生將其身軀往側麵一帶,重重砸在地上。
緊隨其後,他翻身一躍,一腳重踏在對手肩上,將其還欲起身的軀體再一次砸向大地。手腕一翻,劍鋒朝下順勢一刺,降下最後的殺戮。
嗤!
劍鋒自摩浪午頸脖側麵刺入,一路擊落,直至從其小腹穿出,狠狠釘入大地。
身形劇烈一顫,意識飛速流逝,摩浪午一張一合的嘴中已經發出不了連串的話語,隻是奮力抬起染血的右手,隔空抓向弓舟逃走的方向。
“快走。”
心中最後一念,這位根本沒有功名利祿之心的悍將,不甘地倒在地上,再也無法起來。
錚。
抽出長劍,黑鬥篷轉身冷冷望向遠處的臨澤關,嘴角挽起一弧戲謔。
“寧越,在我親手打敗你之前,你可不能輸給其他任何人。這澤瀚的戰場,將是讓你我了斷先前種種恩怨,最好之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