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對看超過十年的人，幾天不見，陸恒像變了個樣子。
不知道陸恒在這裏站了多久，可她從下午出去到現在晚上九點回來，已經去了好幾個小時。
大概是在這一段時間的某一個點，他來的，或許是剛才。
無論哪種情況，鄭萌萌都不想看到她。
從未從鄭萌萌的眼睛裏看到過不快，陸恒也帶了火氣：“幹什麽，想跳陽台？行，我讓你，順便讓我見識見識，墜樓這種死法。”
看，這就是陸恒，每次都能說一些話來減短她的壽命，她倒是想，可陸恒站著的位置，好死不死的全部擋住了大門。
讓她進去，也要他移步才行。
可陸恒沒這個意思，就站在原地，俯瞰著鄭萌萌，跟以前一樣的姿態，還帶了一樣的火氣來。
他又憑什麽生氣或者不高興。
“你讓開，我想回去休息。”鄭萌萌沒動作，就看著陸恒，想讓他動作動作，可陸恒就是沒如她願，還站在那裏，仿佛是一尊雕塑。
“鄭萌萌你膽子真大，瞞著我租了這麽個房子，小了點，但你租得起麽，你有錢？”陸恒毫不客氣的譏諷著。
鄭萌萌也氣了：“我租不起，但我能借錢來租，不用你操心，我會還的。”
“你？你憑什麽還，你哪裏來的錢，陪睡麽？”
陸恒的笑，從未有過的刺眼。
以為她會跳腳，會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太過分了，可鄭萌萌沒有，她就站在原地上，黑黝黝的眼睛盯著他看，鄭重的，像是一種宣告。
“我沒錢沒本事，但我會學著去賺錢，慢了點，少了點，可積累下來會還清的，帶著利息一起。我答應過我就會去做，我寫了借條，沒還我就有罪，最終還不了，也認了。”
想一想自己好在學了點手藝，可以烤一些餅幹來賣錢，好死不死的還有活命的技能，不至於自己把自己餓死了。
好在那是陸恒花錢，為她報名的班，她真謝謝他曾經的慷慨，除了珠寶首飾，還有真的東西送她。
“你倒是想得挺開的，鄭萌萌，這次你要鬧多長時間，一個星期？一個月？”
估算了一下，最長也就這麽久的時間，可鄭萌萌光溜溜的無名指，看得陸恒心裏也堵。
鄭萌萌搖搖頭：“不回去了，我那天說的應該很明白了。”
“很好。”陸恒聲音冷清：“你剛幹嘛去了？請張虎吃飯，謝謝他幫你？你要不要也請我吃一次，畢竟你全部的東西，都是我給的，不是嗎。”
包括鄭萌萌身上的每一件，都是陸恒給的，還有鄭萌萌這一個，也該是陸恒擁有的。
“可以，改天吧，我不忙的時候。”鄭萌萌這麽回答。
嗬嗬，鄭萌萌也有忙碌的時候？
陸恒離開的背影，並不太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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