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收回,盯著前方好遠好遠偏僻角落,霓虹燈閃爍的招牌下,紅光中一輛銀白色的房車靜靜的佇立在那邊,
傅念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微笑,然後緩緩穿過斑馬線邁步上前,融入人流。
……
……
“師姐,”路明非輕輕撩起垂落在額前遮掩視線的黑色帽衫,一攤濕漉漉的水漬順著手指的縫隙朝下放的石板浸入。
“師姐。”路明非壓低著聲音朝著隻有兩米遠的另一道黑色身影輕輕喊道。
黑色身影微微側頭,那雙近乎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的黑色瞳眸和路明非對視。
路明非點了點遠處燒焦鳥居後的黑衣男人,男人腰插白鞘短刀,一身和執行部酷似的黑色皮質風衣挺拔的站在淅淅淋淋的小雨之中。
現在正是初春的季節,但糟糕的是,這裏竟然下起了小雨,如果是躺在溫暖舒適的房車之中,這種環境會讓旅途中的路明非感到非常舒適,但是現在他可是躺在生硬潮濕的青石中間,濕漉漉的雨水,混著泥土就像是讓你躺在冰冷浸水的床單上睡覺,難受的要死。
但罕見的是,路明非竟然堅持了下來,從清晨到傍晚將近十個小時的時間,一向在學院體能不及格的路明非竟然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沒有絲毫的怨言。
如果不是此刻遠處神社的方向出現了一點動靜,路明非可能還要繼續著那漫長無聊的觀察生活。
在諾諾迷惑的注視目光之中,路明非想著他們提前約定好的手勢朝著諾諾打信號,
“東南,十一點方向。”路明非食指指著不存在的太陽,然後雙手食指豎在胸前,蹩腳的用手勢配合著唇語朝著諾諾輕呼。
諾諾從旁邊拿起望遠鏡,這是他們從那該死的“芬格爾”牌手機中找到預定物資,這是一把軍用望遠鏡,能讓他們在各種複雜的環境中清晰看到三千米外的畫麵,諾諾順著路明非的手勢看向遠處的神社。
淅淅淋淋的小雨打在神社的屋頂,在石瓦上迸濺出一小朵小小花瓣,它們從屋簷上飛落,在半空中劃出漂亮的拋物線,最終落在園中的百年櫻樹枝上,順著含包怒放的櫻花蕾浸入花心。
諾諾看清了鳥居前警戒的侍衛,這是從他們昨天晚上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的事情,他們會在六小時換一次班,現在距離下一次時間還有不到五分鍾,雖然已經到了換班時間,但她清楚路明非不會無聊的讓自己看這個東西。
終於,在諾諾晃動的視線之中,在神社前的青石板道路上她發現了一輛輛黑色的汽車,從車內走下來的是一群身穿正式和服的男女,
他們的身份似乎很是尊貴,在下車的一瞬間就被侍從撐起黑色的和傘,三男兩女,男人們穿黑紋付羽織,女人們穿黑留袖,足下踏著白襪和木屐,目視前方,步伐極其穩重。他們穿過那座燒焦的鳥居時,站在兩邊侍從的男人們會深鞠躬,一言不發,場麵肅穆得像是一場葬禮。
在他們的身後是一群荷槍實彈,扛著長刀的男人,他們站在汽車的陰影中,將四周警戒。不允許一個人,甚至一個飛鳥進入其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