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叔揚說不下去了。
他的嘴唇有些蒼白，也有些顫抖。
淩晚晚很少看過他這樣子，上一次看到，還是在醫院的時候，她差點被唐語嫣一刀插死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衝過來，握著唐語嫣手中的刀子，那個時候的神情，和現在一模一樣。
淩晚晚原本還打算解釋，還打算說自己沒有那麽脆弱，可看見葉叔揚這個樣子，她忽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的，葉叔揚什麽都不怕。
哪怕他自己在槍林彈雨中，九死一生，他也能淡然處之。
但是，他沒有辦法看見淩晚晚麵對這樣的場景。
淩晚晚艱難地抬起了手，反抱著葉叔揚，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像是安慰他一樣，輕聲道，“我答應你，以後你不在的時候，我都不會去找莫麗娟了。”
葉叔揚感受著懷中人的溫度，反反複複地確認著她是真的存在的。
許久，他才漸漸平靜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葉叔揚鬆開了淩晚晚，“小晚，有的話，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要知道，這次在莫麗娟背後的人，恐怕比你想象得更可怕。我安排人監督莫麗娟，也不僅僅是因為你的身世……”
葉叔揚的話沒有說完，他似乎在斟酌著該怎麽告訴淩晚晚。
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合適的詞匯。
像是一旦說了一個秘密，就會有更多更深的秘密會被迫牽扯出來一樣。
而這些秘密，葉叔揚到現在還不願意告訴淩晚晚。
因為其中更多的都是猜測，他不願讓淩晚晚做無謂的擔心。
淩晚晚看著葉叔揚緊皺的眉頭，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眉心，“沒關係，等你願意說的時候，再告訴我也不遲。”
“小晚。”葉叔揚突然一把握住了淩晚晚的手。
淩晚晚一愣，“嗯？”
“等這些事情結束之後，我們結婚吧。”葉叔揚一臉認真地道。
淩晚晚倒是愣得更久了，“我還以為你會說馬上就去結婚。”
葉叔揚搖了搖頭，神色嚴肅，“我不想讓你有一點點的遺憾，再給我一點時間……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好。”
淩晚晚望著葉叔揚，無聲的歎了口氣，握緊了他的手，“好。我等你。”
葉叔揚用力抱了淩晚晚一下，突然大聲宣布道，“去給我買衣服吧。”
“……”淩晚晚抬眼，“不是說回家嗎？”
“我怕你後悔，先買了再說。”葉叔揚沒有絲毫打算掩飾自己的懷疑。
淩晚晚捂著肚子倒在了車窗旁邊，“啊，我突然肚子疼。”
葉叔揚不敢恭維淩晚晚的演技。
淩晚晚還想說什麽，葉叔揚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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