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郡王府內卻暗起風雲。
陳寅愈發肆無忌憚出現在府中,一些下人看到了,亦紛紛避退。
之前被他無辜殺害掉的仆人早成了冤魂,也成了在江夏郡王府中做事的仆人不敢提及的前車之鑒。
“你如此行事,究竟是陳老授意還是私自妄為!”李明陽怒發衝冠對陳寅吼道。
陳寅卻抬了抬下巴,挑了眉梢應道:“王爺,你怎地還不如你府中那些下賤之人知道什麽話該、什麽話不該?”
罷,他上前一步離李明陽更近了些,一雙能剜出人心的鷹隼般的眸子在墨染的夜裏閃著令權寒的光。
李明陽被他盯得發毛,氣勢矮了幾分,可二十多年來郡王的皇親身份令他難以忍受如茨恥辱,隻好放低了聲音惡狠狠道:“難道你們還要將本王生吞活剝了不成?”
啪!
陳寅忽地收回眸光,從懷中掏出一個明黃色的卷軸。
“你……”李明陽不可置信指著陳寅手中之物,“這是什麽?”
“王爺怎地如此忌憚?”
陳寅勾唇一笑,將那卷軸打了開,隻見竟是當今聖上的遺詔!
“這……這是從哪裏得來的?”
睡房內,燭火昏暗。
可李明陽一雙眼睛,卻亮得詭異。
他貪婪地盯著眼前的遺詔看了又看,看到自己的名諱之時,常年冰冷的麵龐竟獻出詭異的欣喜神色。他顫抖著雙手想要將眼前的遺詔捧在手心,指尖就要觸碰之時,遺詔卻被陳寅隨意抽了回去,動作甚至算得上粗魯。
“你做什麽?”李明陽眸中的欣喜似一簇火焰,升空就能散為絢麗的花火,將整個江夏郡王府都照亮。
可陳寅隨後的話卻像一盆冷冰冰的涼水。
“這是假的。”
“什麽?你……”
“王爺,我手裏的遺詔是假的,王爺怎地也不動動腦子,遺詔怎可能輕易從皇宮中偷出來?你方才看到的,不過是日後掩人耳目用的罷了,上麵的內容,是祖父依照當前朝堂形勢編纂的,自然有容給我們消息,可終究會跟真正的遺詔存在偏差。”
“你們是不是瘋了!遺詔也敢造假!”李明陽怒道。
“嗬,”陳寅卻譏笑一聲,道,“王爺都敢肖想皇位,我們替王爺造一個假的遺詔,怎麽算的上瘋了呢?”
“本王……本王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好啊,”陳寅斂了笑,一字一句道,“雲王妃已經找到了真正遺詔的藏匿之處,就在內廷正殿的牌匾之後。”
“果然如此……”李明陽眸色更為奸詐了幾分。
“不止如此,”陳寅又道,“我們在宮中安插的暗衛已經偷偷看過內容了。”
“上麵怎麽?”李明陽迫不及待問道。
“怎麽?”陳寅眉梢一挑,眉目之中的譏諷更肆無忌憚,“王爺,動動你的腦子,倘若皇上真要傳位於你,我今日怎還會帶著假遺詔前來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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