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是在擔心韻兒?”
婦人雖無法言語,卻能夠聽得懂淺鶴的話語,甫一聽到韻兒二字,便立即回轉了身子,凸出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淺鶴,竟有些焦急之色。
看到婦人此般模樣,淺鶴直言安慰道:“果然如此。韻兒無事,你們大可放心。不過...”
原本聽到韻兒安全時,婦人眼中的焦色已有了些許平靜,但淺鶴後來的話,卻讓婦人再次踟躕了起來。
“韻兒與你並非同一批藥人,若想保證韻兒和橫水鎮絕對的安全,我們需要你配合我們,唯有如此才能研製出解藥。”
見婦人仿佛一時難以下定決心,淺鶴再次焦急道:“橫水鎮中已無人幸免,若是讓那人再度禍害其他鎮子,又得有多少個韻兒受害,多少個如你腹中般的孩兒受到荼毒?”
淺鶴的話剛說完,婦人看了看院中的殘破,又慢慢地低下頭看向了自己渾圓的肚子。少頃之後,婦人把雙手抬起遞向了淺鶴跟前,沒有再掙紮。
若不是之前荷影染疫後瘋魔過一次,淺鶴恐怕都無法理解這婦人的所為,如今看來,這婦人心內想是十分清楚自己的狀態,這才自願捆綁住雙手。
由此看來,這婦人的神誌顯然與之前遇時相比,更加清醒了許多。
而當女疫人被一路護送過了水簾,走到偏院中見到韻兒時,花覓容這才突然明白了,當初綠菊被抓的原因。
初進院中時,一直在思考疫情之事,如今看到女疫人麵對這昏迷的韻兒流下血淚時,花覓容才陡然發現,韻兒與綠菊的身形年齡何其相仿。
“這婦人,是韻兒的至親吧。”花覓容悄悄退到一邊,跟剛剛走進屋子仍在震撼之中的上官謙詢問道。
“這這...季行動作很快啊,我隻是建議把那壯漢抓來,這一會兒功夫,這兩人就都抓來了。”
放了手中的藥碗,上官謙這才繼續說道:“韻兒確實說過她有兄姐,但我也未曾見過。”
“兄姐?”花覓容再次看了下婦人隆起的肚子,略一思慮,這才咬唇歉意道:“原來如此,我誤會了。”
想起之前一直以夫妻稱謂那兩名疫人,原因不過就是那腹中胎兒,這才輕下了論斷,到頭來,未曾想竟然是兄妹至親。
“這兄姐在韻兒之後被抓,看來這院子的處處設計,該是他們刻意為保護韻兒所做了。”
聽到花覓容提起這院子,上官謙也不禁有了些感歎,“也幸得這方院子,否則我們也無暫棲之所。聽韻兒說,兄長與姐夫原先是這橫水鎮中的一方豪傑,極其受人尊敬,他們過得還算幸福。如今竟被人做成了三批不同的藥人,窺一斑而見全豹,這橫水鎮所受之苦,如何是我們能夠想象到的。”
看到上官謙滿臉的沉痛,花覓容也沒有再多說,轉身便把藥碗中的藥盡數給韻兒服了下去。
然而正待花覓容轉身之際,剛剛服下解藥的韻兒,卻雙眼突睜,痛苦的尖叫了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