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巴有德像毫無感知一般,仍舊麵無表情的伺候在肖元龍身側,但花覓容深知,肖元白是不會隨意說出那樣的話。
若是賀蘭如雪出什麽事,那歐陽玉心就算再想給古月留下機會,也是不可能的了。
花覓容沒有再多做停留,深深看了巴有德一眼便轉身快步走出了殿中。
然而剛出了殿門,花覓容正在打算趕緊往剛才賀蘭如雪消失的方向去看看,就聽見身後一個極其讓人厭煩的聲音喊住了她。
“睿王妃,最近過的可好?”
這聲音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在花覓容身邊出現了,但花覓容想必是會記一輩子。
“花候,如今都不知道見了王妃要行禮了嗎?”
花覓容雖然頓住了腳下的步子,但卻並未轉身。
她並不想看到那張臉,即使是原主的父親,她看了也覺得反胃。
身後的花高遠想必也是沒有想到,這麽就不見,花覓容與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他行禮。
隻聽花高遠輕笑了一聲,夾著一些不可置信與無所畏懼,一陣窸窣,大概率是倉促的行了個禮。
“睿王妃倒是好大的威風。如今花府也是搭不上您的腳了。”
花覓容聽了這話著實想笑,“花府,又何時用得著我了?籌謀了那麽多年,換得一個太子妃,還不夠花府榮耀的嗎?”
“花府?我可不敢高攀,您也別來伸手,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多年來,花覓容一直在花府之中人如負重,哪怕後來大婚後回門也至少還保持著表麵的和氣。花高遠萬萬沒想到,多日不見,自己這老父親的架子竟然一點都不管用了。
按照以前的花覓容,自己若是說出這樣的話,花覓容怎麽也得顫顫巍巍的懺悔,當場與他道歉才是。
籌謀多年換親?還想多活幾年?
如今花覓容不但沒有如預想一般,還說出這樣的話,而這幾句話,也是把花覓容對花府的恨意,表達的一清二楚。
“覓容,你這是說的什麽話,爹爹剛才也不過是因為思念於你,這才說話過激了些,你何至於如此生氣。”
花高遠隨即轉換了臉色,應是心中還有些許僥幸的期許。
“思念?”
花覓容鄙夷地輕哼了一聲,不想再與花高遠爭論下去,“你做過些什麽,你我心知肚明。我已不打算再回花府,也沒有必要再跟你裝下去。我還有事,花侯的思念還是去找太子妃說比較合理。”
說罷,花覓容抬腳就走,全程竟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過花高遠。
“花覓容!無論你對換親之事心存了什麽怨念,你不是也都發泄過了嗎?!換親早就在你的計劃之中,你害了婧兒,我都沒找你算賬,你還有理了!一國王妃,大庭廣眾跟王爺親親我我的,丟的是我花府的臉!真是不知羞恥!”
花高遠見花覓容真的要走開,終於憋不住,揭掉了那層虛偽。
“嗬!”花覓容腳下頓住,冷笑一聲,“我知道你臉皮厚,卻沒想到能厚到這種程度。”
原本是不想看到花高遠那張臉的,此刻花覓容也終於轉身再次看了一眼,仿佛是要確認下花高遠臉皮厚的程度,“真是堪比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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