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聞聞煙火氣去。”
老爺子的痛快反倒讓鄭子靖意外了，“說好了啊？要是我知道您沒去我就回來送您去。”
“你先把那攤子事理順了吧。”老爺子摩挲著椅子光滑的扶手長歎一口氣，“老一輩的人總覺得現在的年輕人不行，既沒有經驗腦子裏也沒有東西，他們不認可現在年輕人那一套，卻忘了整個世界都在與時俱進，觀念跟不上就要被這個時代拋棄，一些老企業破產多數和這個原因有關，我不希望耀輝成為下一家。”
“所以您就一直攛掇我來接手。”
“章惠是少見的有大聰明的人，你們四兄妹都比不上她，但是放到外邊你們又個個都能頂起一片天，尤其是你，小四兒，你是最像你媽媽的，如果再給你幾年成長的時間你未必會比你媽媽差，但現在確實還有差距。”
鄭子靖笑，“章惠女士要是知道她的公公這麽認可她一定很高興。”
“實話罷了，當年事情還沒發生的時候她就建議你爸拿一部分資源離開，既保下了兄弟間的香火情自己也沒有吃大虧，你爸不信，覺得自家人再怎麽樣都做不到那個地步，結果你也知道，你爸可以稱得上是被他們三個聯手趕走的。”
“您還是幫了許多，如果不是您替他們打通了關係，他們沒那麽容易在烏市站穩腳跟，這些爸媽心裏都記著。”
這是鄭家頭一次這麽開誠公布的說起這件事，鄭子靖態度也認真起來，“您希望我接手，但是您又擔心我挾帶私心替我爸報仇，我可以告訴您，我肯定要為我爸報仇，但是我會掌握好度，首先不會影響到公司，也會看在他們上了年紀的份上不死命折騰，沒道理什麽好事都讓他們占了，我爸就活該吃那麽個虧還要被他們前胸後背的紮幾刀。”
老爺子歎了口氣，“前提是你能把整個耀輝抓在你手裏。”
“兩年內我一定拿住了。”鄭子靖自信之餘還不忘掐他爺爺痛點一把，“而且絕對不會玩平衡把自己給玩得動彈不得。”
老爺子瞪他一眼，臭小子，揭人不揭短，誰能想到玩了幾十年的平衡臨到頭反而把自己套在裏邊，之前小四兒不懂其中的那點事還能端個架子，現在那小子都已經摸清楚了，哪還會不知道他隻能在這老宅窩著就是怕做點什麽讓他們會錯意打破平衡最後收不了場。
老爺子憤而起身，“我要睡了，小夏可以留下，你趕緊走。”
“留就留一雙，您看著辦。”
“走走走走走。”
一直在默默收集信息的夏樂這會也差不多把鄭家這點事弄清楚了，她怎麽記得她沒當兵前看過的電視劇裏豪門恩怨就這是麽演的？現在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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