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嬋點點頭,放下簾子。
午時,沿路沒有碰見村落,豆月白一行四人,隻得找了遮陽的地方稍事休息,好在帶了不少水和食物。
程楓將馬拴在附近的樹上,讓它們自行吃草,他手中綁著繩索,猛地一回頭:“誰?”
他四處看看,沒有人影。
拴好馬回到他們休息的地方,便道:“剛才好像感覺有人,我一回頭啥都沒看見。”
鄭元威道:“今日出門時,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被人盯著,四處看了,卻不見人影。”
突然,韓一柏擺擺手,幾人都禁了聲,豎著耳朵,仔細分辨著。
鄭元威起身,緊了緊手中的劍,輕輕向前走了兩步,麵向一顆百年老樹,喝道:“什麽人!出來!”
韓一柏和程楓將豆月白護在中間,也緊盯著前方。
“哈哈,諸位施主何必這麽緊張。”樹後轉出一個披著袈裟戴著佛珠的胖和尚,眾人稍稍鬆了口氣。
程楓氣道:“你一個出家人,鬼鬼祟祟躲在樹後幹嘛?”
唯有韓一柏心內驚歎,如此胖的和尚,步履如此輕盈,怕是功夫非淺。
“老衲雲遊四方,今日不巧沒有化到齋飯,看到你們才跟上來,看看幾位施主可否施舍些齋?”胖和尚道。
鄭元威放開手中的劍,道:“大師過來坐吧。”
程楓小聲嘀咕道:“胖成這樣,也不差這一頓齋飯,怎麽如今寺廟的夥食這麽好了,吃得滾瓜溜圓。”
豆月白和韓一柏差點笑出聲來,隻得別過頭,強忍著。
哪想那胖和尚耳力甚好,一字不落地全聽到了,他卻不惱,笑眯眯道:“這位施主,可曾見過寺中的菩薩?無論觀音,還是佛祖,或是各路菩薩,都乃慈眉善目,度世間疾苦,這叫佛象。”
鄭元威道:“不得對大師無禮,不知大師法號。”
胖和尚笑道:“貧僧來自靈岩寺,法號不了,你們叫我不了和尚就成。”
豆月白道:“大師這個法號好生有趣。”
程楓道:“不了,不了,不得了,這名號還帶自誇的。”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什麽樣的腦子,居然有如此奇特的想法。
不了和尚道:“施主誤會了,當年入寺時,師傅說貧僧塵事雖了,心結未解,特賜了不了這個法號。”
鄭元威道:“既是與俗世還有難了心結,為何出家?”
不了和尚歎口氣道:“貧僧年輕時,心性飄忽,犯了大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愧悔至極,削發為僧,隻為懺悔贖罪。”
豆月白道:“原來如此。這麽多年過去了,大師還未放下。”
不了和尚道:“斯人已矣,這一生都放不下。”
程楓道:“這麽看來,你還算是個好和尚,夠坦誠,來,喝一個。”
鄭元威拍掉他舉著酒袋的手:“出家人不許飲酒的!”
程楓搓著手道:“不好意思,一時興起,給忘記了,大師莫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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