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念點點頭，“因為爸爸說了，要我好好照顧盡歡。而且我自己也很想照顧盡歡，雖然盡歡在你們麵前很懂事，但我知道她其實很迷糊的。我的書包裏都有五根紅領巾，因為她會經常忘了自己的紅領巾在哪裏。”
迷糊嗎？
霍子衿想起自己女兒在家裏和個小大人一樣，要不是蘇念說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女兒還有這樣一麵。
可即便是這樣，霍子衿還是放不下心裏的擔心。
畢竟是個差不多滿13歲的孩子，就已經秒懂那天在廁所裏發生了什麽，這還是讓霍子衿無法接受。
既然無法接受，那就問個清楚。
“你知道那天你和盡歡碰見的那兩個人在廁所裏做什麽嗎？”霍子衿盯著蘇念的眼睛，帶著些許壓迫，“霍叔叔希望你和我說實話，不然我是不會放心盡歡和你在一起的。”
大概是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蘇念的臉開始紅了，“做什麽事情霍叔叔難道在我這麽大的時候看不出來嗎？”
不動聲色的反問讓霍子衿噎住了，因為往事又湧現在腦海。
畢竟，他和蘇律在蘇念這麽大的時候，該懂的也都懂了。
“早點睡吧，我在外麵，有什麽事情叫我。”說不下去就結束，霍子衿沒想到和乳臭未幹的小孩子談話，竟然是自己先選擇開溜。這要是讓之前和他談判的人知道了，估計是要找塊豆腐撞了算了。
“霍叔叔。”
可蘇念好像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霍子衿停下腳步，背對著他，“怎麽了？”
“可不可以讓盡歡和我一起去我外公那裏讀書啊？”
“你初中就要去米國嗎？”霍子衿轉過身，略微有些驚訝。
蘇念依依不舍地點頭，“因為媽媽和外公的約定，說是我初中就過去。可這件事我還沒有告訴盡歡呢，因為她好像不願意過去。霍叔叔你能幫幫我嗎？”
“我一般都是尊重盡歡自己的意見，所以這件事還是你說比較好。”霍子衿看著他失落的模樣，忍不住上前抱了抱他，“好孩子，我會幫你保密的。”
“謝謝，霍叔叔晚安。”
“晚安。”
夢裏，蘇念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到外公派私人飛機來接自己，在尤城的機場，在漆黑的夜裏，沒有任何人。
盡歡呢？
盡歡呢？
蘇念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在焦急和不安中迅速睜開了眼睛。窗外，黎明的曙光剛剛刺破蒼穹，為這片沉寂了一個晚上的土地照亮第一抹光。
望著窗外的漫天朝霞，蘇念開始在心裏默默許願，許願那個夢不要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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