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好心想,“賣去青樓,應該能估個好價錢。”
這奇葩念頭一冒出來,她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笑夠了,嘴角收攏,手指往他臉上狠狠一戳:“就知道對我凶!”
然後手指跟觸電一樣,飛快蜷回。
知好把手機關機,鑽進被窩閉眼,想快一點壓下這股五味雜陳。
次日。
這批來的客戶是第一次接觸,評估時把他們劃到C類,訂單數額不是很大,所以主管派出實習生鍛煉。
從下午開始接待,召開會議,實地參觀,合同簽訂,知好全程參與,她的注意力很集中,翻譯得快且準。
晚上的應酬定在之遙飯店。
工事談的順利,甲乙方都精神來勁兒。知好坐在靠門的位置,方便察言觀色打點。本來以為就一頓飯而已,沒想到乙方來了興致,對酒桌文化感興趣,公司主管是個中年男人,做經營的人天生喜熱鬧,一拍即合,氣氛鬧得熱烈。
倒酒的時候,知好推辭,說不會喝。
主管一擺手,“沒事兒,不喝多了,就一杯,小好,大家都喝呢。”
知好真不是矯情,一是她真的沒酒量,二是最近不知怎麽的,特犯困,強打精神完成白天工作,感覺廢了半條命。
這時,乙方的洋老板也笑眯眯的用英文說:“不喝不行,不喝沒意思。”
話都說這份上,再推辭可真不像話了。
知好硬著頭皮,“誒!”的一聲應答,“行,喝點兒助助興。”
應酬的酒啊,全是套路。要麽一開始死咬牙不喝,豁開這個口子,事情發展就由不得你了。
一大圈的人,個個是領導,敬一個算怎麽回事兒啊,這不是得罪人麽。客戶就更沒理由了,半個金主爸爸呢。
四兩白酒,知好今晚算是正式摸到“社會”一詞的雛形,全是身不由己的味道。
吃飯的地方是北京飯店的譚家廳,極富特色,貴賓鴻儒來來往往。
申遠回到包間後,神色複雜的跟魏啟霖輕聲匯報:“那個,嗯,我……”
魏啟霖皺著眉頭,對他這失分寸的表現不太滿意。
申遠硬著頭皮,說:“我看見好好了。”
說完,小心翼翼觀察他的反應。
魏啟霖神色捉摸不定,平平靜靜的,伸筷子夾一隻蝦。
“就在隔壁,應該是應酬,有幾個老外。”申遠說:“喝酒了,我看到她去洗手間時,有點兒晃。”
魏啟霖慢條斯理的剝蝦,沒點表示。
申遠回座,今天是自己人聚聚,全是知根知底的發小。本以為這隻是個連插曲都算不上的打岔,吃吃喝喝,大夥兒繼續樂嗬。
突然,魏啟霖把手裏剝了一半的蝦,連皮帶肉通通丟向了桌麵,一聲脾氣:“誰點的,這麽難剝,別吃了,都剝蝦得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得嘞,不知哪裏又惹著魏大爺不痛快。
知好在洗手間,趴在台子上順氣。
這什麽酒啊,也太難喝了吧,跟刀子似的,燒得她頭暈眼花。穩了好久,她才抬起頭,抖著手補了點妝。出去時,嚇了大跳。
魏啟霖站在走廊上,一臉烏漆嘛黑,眉頭打了千千結一般。
雖然驚訝,但知好眼下真沒力氣去想他怎麽在這兒,飄著腳步往前走。走了幾步就暈的不行,一個趔趄,便被魏啟霖拽住。
“沒這酒量,就別去逞強。”魏啟霖不屑道:“醜得跟鬼一樣,別把國際友人嚇跑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