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安文澤後來就沒再說話,隻依然靜靜的輕撫她的肩背,無聲安慰。
在休息了一陣過後,花淺夏又重新回到了學校。
每天,她都拚命的在用學習來壓榨自己,填充自己,像是要把時間安排得滿滿的,不留一點想念的空隙。
身旁的位置空了,是老師怕她太過想念,才讓人把桌椅都搬走的。
可是,她還是經常會見到,那個總是愛偷看她的男生,還在那裏。隻是當她回過神來想要和他說話的時候,那幻象就不見了。
她在畫室,也還是身旁的位置,那個喜歡在畫稿上亂塗亂畫的紀羽寒,就好像依然按時會在她到的時候出現似的。
他留在畫架上的畫,她翻了半天都翻不到。後來她才想起,或許是被那些曾經暗戀過他的粉絲們拿走了。
她唯一能拿的,是他落在白馬畫室的畫。
高三的那年寒假,她幾乎整天都窩在白馬畫室裏,不停的畫畫、修改、上色,然後再將不滿意的作品卷成一團。
小白老師除了沉默,也還是沉默。
好在這個寒假極短,而且開學以後,就進入了緊張的校考。
她,要上京了。
花媽媽在幫女兒收拾行李的時候,看到了她放在桌上的紀羽寒畫的畫。
“小夏,這些,你要帶上嗎?”
花淺夏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北影,在這曆經千年的這座北京城裏,可是所有藝術生向往的聖地。
花媽媽不放心女兒一個人來,於是也默默的跟在她身後,照顧她一切的飲食起居。
花淺夏拿著白芷喬之前留下的名片,去找了那個專業的教授。
又正好,校考的那一天,是這個教授來出題的。
當時,一起考試的還有大約五十個學生。教室很大,大家都分得遠遠的坐,相互也不敢左右張望對方的畫紙。
教授出題了,他就隻說了一句:“請大家各自畫出,你心中最想念的一個人。可以是素描,也可以是速寫、水彩等。”
心中最想念的一個人……
這一題,讓花淺夏懵住了……
她最想念的人是誰?
是已經離世,和她天人相隔的紀羽寒?
還是不辭而別,被她罵著說再也不願見到的皇甫杉?
她曾經無數次在畫稿上畫過皇甫杉的各種姿態。打籃球的、走路的、趴台睡覺的、還有靜靜的看著她的。眼睛一睜一閉,她都可以隨手將他的樣子,活靈活現的在筆下展露。
可是……
紀羽寒臨走時最後的那個背影,他低頭在她額上輕輕的一吻,他揮著手說要她等他回來,那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好像電影一樣,在她腦中不停回放。
她手抓著筆,久久的,都沒有在畫稿上挪動半分……
“怎麽樣怎麽樣?你考得怎麽樣?”
一直在外麵等待的花媽媽,終於看到女兒從教室裏出來的時候,一臉期待的上前問著。
花淺夏深深的擰了擰眉,突然就低頭向母親認錯。
“對不起,媽。我……交了白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