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透涼,蕭清說不出一個字。
“按理來說,我們都是重生過的人,我們都不是這個時空裏的人,所以這個時空管不到我們。”
就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有了相守下去的機會。
笨蛋,這麽簡單的道理,要不是今天為了安慰你,我怎麽會也把這麽深藏的秘密告訴你。
蕭清不可置信,眼淚衝刷在她的麵頰,確實喜極而泣。
“可是,那些夢……”
季淩軒想了想,“也許,隻是暗示著我們,在這個時空裏,還需要人來輪回補償吧。畢竟這樣違規的操作在我們身上出現,必須要有一個這個時空裏的人來補償。”
蕭清如是地聽著,陷入了沉思。
是這樣的嗎?如果走的人不是她,不是淩軒哥哥,那還能是誰?
……
四月暮春,柳絮飄飛,紫荊盛開。在那一條紛紛揚揚的盡頭,那些柳絮,就像初雪。
小逢之越大越像薛逢,當然,也像她。
她抱著小逢之,走在這柳絮飄飛的過道上,打算等一等今晚的黃昏。
這段時間,她經常會夢見薛逢。她總是夢到他們當年在瑞士的場景,從初見到傾心到分離又到重逢。夢裏的薛逢不喜歡和她說話,季淩初總是遠遠地看著他,他亦或是笑,舉手投足,都是她熟悉的模樣。
季淩初覺得她很幸福,哪怕此生再也無法和薛逢相見。
她白天陪著小逢之一起,晚上能在夢裏與薛逢重逢,於她而言,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小逢之現在已經開始會亂抓東西了,今天抓樹葉,明天抓小花,還不忘咿咿呀呀地叫著,總是能把季淩初逗笑。
季淩初也時常會拿著薛逢的照片放到小逢之的麵前,“兒子兒子,這是爸爸呀,快看,這是爸爸呀,是不是很帥?”
小逢之若有所思,然後拿起照片印下了自己的口水印,把季淩初弄得哭笑不得。
季淩初還不忘教著小逢之的發音,哪怕知道他現在還小,可是也總想教會他盡早叫一聲“爸爸”。她想告訴他,你的父親,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小逢之,爸爸還在的話,一定會很愛你,很愛你的。”季淩初一邊抱著小逢之走著,一邊說道。
這話,像是對小逢之說,又像是對她自己說。說著說著,她的眼睛又濕 潤了起來。
“可是,他怎麽會還在呢……”下一妙,季淩初自言自語道。
柳絮再度飄飛,似乎鋪滿了腳邊。黃昏的餘暉從樹梢裏映下,鋪散在了季淩初的臉龐。
季淩初懷抱著兒子,歎了一聲,又自嘲了一聲。
“好了寶寶,我們要回家了,這天都要黑了。”
本來是想要看看黃昏,可是現在卻沒這心情了。
隻是好景如此,卻見不得你。還有什麽,是比這更慘絕和悲哀的。
“小初。”突然,身後卻傳來了此聲,和夢境記憶裏的完全重合。
季淩初飛快地轉身,就這般看到了他。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可如今這景象,若思量,便難忘,竟如此,是那人。
指尖透涼,蕭清說不出一個字。
“按理來說,我們都是重生過的人,我們都不是這個時空裏的人,所以這個時空管不到我們。”
就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有了相守下去的機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