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歎氣:“不平常時可不就得行不平常事,要不怎麽辦呢。”
“那些人要真是對著我們梅府來的也就罷了,梅府還能懼怕這些宵小嗎。”
“可是羅先生夫婦不一樣啊,他們可是我們梅府的客人,又個頂個兒的手無寸鐵,我們怎麽能叫他們在津門出了事。”
這也多虧蔣哲夠機靈、早早就留了下了一個活口兒。
等到這日半夜裏,梅少謙已經親自審了出來,這些人還真不是對著梅家來的,隻不過這些人也不是為了逼著羅旭和賣給他們軍械就是了。
“原來不管誰家一旦家大業大了,還不等外人如何覬覦挑釁、家裏就容易窩裏反啊。”梅少謙第二日一早如此對他父親歎道。
梅正義冷笑:“羅先生要是沒續娶,後代已經無望,恐怕羅家誰也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就算他再能幹,去年又從加裏曼丹弄了個金礦出來,左右他也是給羅氏家族扛活的,難道等他死了還能帶走什麽?”
“別說他手裏捏著一個金礦,就算十個八個又怎樣,左右是個羅家人就都有份兒。”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你費七姑這就要生了,將來還能生……”
“那麽就算羅家的某些人不計較他別的產業,也得打一打那個金礦的主意不是?”
梅少謙歎氣點頭:“三丫兒昨天才一到了家,就和父親一樣、琢磨是不是有人盯上了羅先生的那個金礦呢,我還說她想多了。”
“誰知道這麽一審下來還真是,父親和三丫兒還真是料得準準的。”
梅少謙此後也就和父親仔細商議起來,商議著應該如何解一解羅先生的急——實則這份急也不算是羅先生自己的,隻因為那個金礦還有梅家的股份。
而餘梅既知道這父子倆有要事大事相商,她早早就退了出去,喊上幾個人陪著她、就一路去了醫院。
她這一趟也來得極巧,正好兒給費臨月踩了個生。
等她抱著那個七斤二兩的大胖小子出了產房,再把孩子放進羅先生的臂彎裏,又報了聲母子均安,羅先生頓時笑得隻見鼻子不見眼。
“我聽臨月說您已經翻了好幾個月的書,打算給這孩子取個好名字?”
接回孩子再交還給劉媽、好叫劉媽幫著抱進病房裏去,餘梅笑眯眯的站在走廊裏問道。
“她這會兒已經累得睡著了,我正好兒冒昧的替她問您一聲,如今孩子已經下生了,您的名字取好了沒有?”
羅先生笑著點頭又搖頭。
“這孩子既是在津門生的,他們這一輩又正好排行水字邊,大名我就給他單取了一個津門的津字,他姐姐叫羅泠,他就叫羅津。”
“可惜大名雖已有了,小名暫時還沒著落,要不然親家母幫著取一個、也好這就叫起來吧?”
餘梅一邊笑誇“羅津”這個名字好、叫起來既響亮又應景兒,一邊也難免有些為難道,她可最不擅長取名字了。
“親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家綢緞莊子開業都快一年了,到現在還沒個正經名字呢,都是餘記餘記的胡亂叫著。”
羅先生依然笑眯眯的堅持:“我又不是求您給他取大名,小名兒圖個叫著順嘴兒又好養活不就得了嘛。”
“再說他不是您給踩生的?這小名兒請您取正合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