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憋著一口悶氣,你他娘的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跑?我看你往哪裏跑?
我飛身撲過去,抱著那人滾到在地上。
岸邊有很多碎裂的岩石塊,我和那人緊緊糾纏在一起,在石頭地上滾來滾去,來回撞擊。
那些碎裂的岩石全是棱角,磕得我和那人慘叫連連,感覺骨頭都被撞散了架。
不過自始至終我都沒有鬆手,我咬著這一口氣,就是為了幹翻他。
我就想看看,偷襲我的王八蛋究竟是哪路神仙?
那人被磕得遭不住了,雙手漸漸失去力道。
我抓住機會,猛地甩開他的手腕,這時候的我已經起了殺心,幾乎沒有過多的考慮,抄起手裏的石頭,狠狠拍在那人的腦袋上麵。
我下手很重,純粹是奔著要人命去的,一石頭拍下去,那人腦袋開花,鮮血汩汩流出來,那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雙腿一伸,竟然沒了聲息。
我愣了一下,滿腔熱血刹那間冷卻下去,抓著石頭的右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大腦裏反複回蕩著一個聲音:“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很多人覺得殺人就跟殺雞一樣容易,其實大多數正常人,第一次殺人都會產生嚴重的恐慌,就連那些受到專業訓練的警察,第一次開槍擊斃歹徒,也會留下心理陰影,需要做心理輔導。
更何況我湯昭隻是一個普通人,我從未想過自己這輩子會殺人。
石塊掉在地上,表麵沾滿鮮血,還有點白色沫子,像是腦漿。
我舉起顫巍巍的雙手看了看,手上滿是血跡。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裏是黑竹溝深處,除了老天爺,沒人會發現我殺人的。再說了,是這個混蛋想要殺死我,我隻是被迫自衛反擊,他是死有餘辜。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真的是驚心動魄,隻差一點點,死掉的人就會是我。
我深吸一口氣,低頭去看地上趴著的這個人。
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衣,像是彝族的服飾。
我把他翻了個身,就看見此人竟然生長著一張青麵獠牙的鬼臉,而且鬼臉被我拍爛了,滿臉是血,看上去更加猙獰。
我嚇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山鬼?!
我殺死了一隻鬼?!
不,不對!
之前阿木說過,這不是山鬼,而是真正的人。
可是,如果他是人的話,為什麽會生著一張鬼臉呢?
我定了定神,壯起膽子湊過去,仔細打量著麵前這個人,尤其是觀察他的臉龐。
這一看,我很快便恍然大悟,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麽鬼臉,這是鬼麵紋身,這張鬼臉是刺在臉上的刺青圖案。
偏遠地區的一些少數民族,還保留著臉上刺青的傳統。
比如我知道生活在雲南獨龍江流域的獨龍族,族裏的女人就有在臉上刺青的習俗,稱之為“文麵”。或者“黥麵”。
每當少女長到十二三歲時,便要文麵,以象征成年。施文時,由老年有經驗的婦女先用竹簽蘸鍋煙水在少女臉上畫出圖案,然後用小木棍敲擊荊棘的硬刺或帶針的木棍,使之依圖案刺破皮肉,再將鍋底灰或草汁揉入傷口,脫痂後即成青藍色紋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