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正準備站起來,一下子又被硬壓著跪了下去,雙臂登時就抬不起來了。
黑鬼騰空躍起,高抬腿掃在阿木的臉頰上,阿木人如陀螺般淩空旋轉好幾圈,重重跌落在地上,貼著沙地滑出老遠,半晌都爬不起來。
這幾下兔起鶻落,快如閃電,看得我都忘記了呼吸。
黑鬼的身手相當淩厲,每一招都是高難度的動作,打得阿木和阿乾幾無還手之力。
在我的印象中,阿木已經是非常厲害的角色,單對單我還沒看見阿木如此慘敗過,以前經常看見阿木以一敵多都還遊刃有餘,但是在這個黑鬼麵前,阿木完全施展不開。
我對阿乾接觸不深,但是作為保鏢隊長,阿乾的戰鬥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而且這一路上我也看見阿乾出過手,絕對是個心狠手辣之輩,但是這樣凶悍的人,在黑鬼那裏卻一點便宜都討不到。
我扭頭看著豬頭,豬頭也看著我:“弱弱問你一句,你確定要過去幫忙嗎?”
我咬了咬嘴唇,無比堅定地說:“不去了!”
豬頭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不錯,湯少爺,你成熟了,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
我們不去找黑鬼的麻煩,不代表黑鬼不找我們的麻煩。
在放倒阿乾和阿木之後,黑鬼好像覺得挺無聊的,一扭頭看見我們,他竟然咧嘴笑了起來,露出那一口雪白的牙齒。
他的牙齒那麽白,我懷疑他是用洗衣粉來刷的牙。
阿乾和阿木趴在地上,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兩人受的傷都不輕。
黑鬼轉過身,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對我和豬頭勾了勾手指,露出很輕蔑的表情,那意思就是讓我們過去跟他較量較量。
我生氣地說:“他那副叼樣我看著真他媽生氣!”
豬頭說:“我也是,恨不得一鞋拔子拍在他四十四碼的黑臉上!”
“喂,你們!過來!”黑鬼隻能說幾句簡單的中國話,而且腔調還特別搞笑。
豬頭擺了擺手:“天已經黑了,媽媽叫我回家吃飯了,我就不跟你玩了,咱們改日再約!”
“對,改日再約!”我點點頭,跟著豬頭轉身就走。
這時候,就聽見從黑鬼嘴裏蹦出四個發音奇怪的中文:“冬……鴨……冰……浮……”
我和豬頭停下腳步,相互對視一眼,他在說什麽?
豬頭說:“他好像在說,冬天的鴨子,會浮在冰麵上!”
“去你大爺的,你個狗翻譯,他在罵我們東亞病夫!”我一下子反應過來,頓時怒從心生,眼睛裏瞬間燃起了火焰。
“東亞病夫”是外國人對中華民族的一種蔑稱,一種侮辱性的稱號。
以前看電影的時候,最喜歡《精武門》裏麵的經典片段,陳真扛著一塊“東亞病夫”的牌匾,隻身一人闖入日本武道館,大吼一聲“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然後阿達一聲咆哮,一腳將東亞病夫的牌匾踢得稀巴爛。
當時那個畫麵簡直帥炸天,給我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讓我為之熱血沸騰了好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