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蕃眼睛一眯,搶先道:“為何?”
秦懷義道:“小人也不知他想幹什麽,小人隻知道他若想殺一個人,不管那人是誰都必死無疑,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
嚴嵩不由深吸一口氣,他倒是沒想到一直跟他作對的那個臭小子居然會是如此厲害的角色,不過聯想之前府中數次遇襲,的確是有些疑點。
沉吟少許,嚴嵩也是緩緩道:“小心些總是沒錯的,就按你說的辦,精通毒蠱的妖醫你能找到嗎?”
秦懷義連道:“小人素來跟那些妖醫都有聯係。”
嚴嵩道:“好,景王那邊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了,需要多少錢財打點,多少人馬幫手你盡可提。”
秦懷義大喜道:“小人定不負閣老厚望。”
嚴嵩則又對嚴世蕃道:“我知道終極懸賞你一直瞞著我還在弄。”
嚴世蕃連忙低下頭。
嚴嵩卻道:“繼續吧,原本這是一個餿主意,但現在倒不失一個迷惑張沐的妙招,等到他發現終極懸賞隻是一個幌子時,我們真正的刀已經砍到他的腦袋上了。不過還是要注意分寸,不可讓徐階拿終極懸賞大做文章。”
嚴世蕃喜道:“東樓一定小心。”
煙花三月,春色滿園。
張沐與嚴嵩的對立似乎陷入了一種僵持狀態,終極懸賞還在繼續,雖然已經越來越威脅不到曾家軍了。越來越多的亡命之徒也開始聚集在嚴府,可人數還遠未過萬,甚至連三千都沒有,這點人硬要給嚴世蕃帶上意圖不軌的帽子似乎還遠遠不夠。
這一日,張沐意外收到了一封信,一封來自建昌城的信。
信自然是秦靜所寫,但現在再收到秦靜的信時,張沐卻已沒有了欣喜之感。世事不可回轉,生死如是,感情亦如是,他和秦靜再也回不去了。
“她怎麽會知道公子在袁州?”陪在張沐身邊的陳釜臉色不岔的道。
對於張沐和秦靜的事,曾家軍都知道。
張沐道:“秦懷義老謀深算,他的一對兒女,少殷和秦靜也都心如明鏡,聰穎過人。別人或許猜不到我為何最後才來江西,秦靜會猜到的,她了解我。”
陳釜道:“我看公子無須理會。”
張沐沉默了下,他也知道不該再與秦靜有任何糾葛,但最後還是長聲道:“去看看吧,反正暫時也動不了嚴嵩。”
陳釜與魯義平對視一眼,他們知道張沐隻是在找一個理由而已,他們似乎也不好勸張沐。
嚴嵩的老家袁州距離建昌城益王府並不遠,甚至連景王的封地德安也不遠,說起來張沐離開了京城那處各方勢力角逐之地後,卻是又來到了另一處權力漩渦中。
益王府,這裏堪稱是皇都紫禁城的縮影,其氣勢之恢宏可見一斑。然而看到益王府時,張沐卻不由笑道:“你們看益王府如何?”
魯義平歎道:“規模宏大,氣勢雄偉,金碧輝煌,自有一番王侯之氣。”
張沐道:“益王曾是僅次於嘉靖帝的王爺,當年也隻在氣運上輸給了嘉靖帝半籌。雖然最後是嘉靖帝從王爺變聲了皇帝,他依然還是王爺,可在諸王之中是最顯貴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