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張憲不善言談,此時琢磨郭圖的話,明白了營長的良苦用心。
照顧肯定是照顧,但他當不當得這份照顧,還得靠戰功說話。
郭圖不止跟張憲一個人談心,作為營長,在信安軍中的位置無可替代,絕對是中堅中的中堅。
凡是能出任營長職位的,沒一個簡單角色,否則有再強大的出身家世也不頂用,根本不能服眾。
這一圈走下來,瞭望塔上響起了短促的號角聲,這是發現敵人的意思。
郭圖,張憲等有望遠鏡的人立即拿出來,隻見遠處出現了一條黑線,再過百十個呼吸,黑線逐漸清晰,可以看到那是一隊隊騎兵。
塞爾柱帝國的主力部隊,裝扮有些像拜占庭帝國的裝束,正是桑賈爾中興塞爾柱的依仗,古拉姆騎兵團。
俗話說,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好看的東西,往往就代表著好,這一股子氣勢,頓時就把之前被第一軍擊敗的法爾斯人馬比了下去。
拉風的古拉姆騎兵團位於中軍,兩側則是尋常的仆從軍騎兵,更後麵車拉馬拽著投石機等器械,所謂騎兵攻城,也隻有當年的西夏黨項騎兵能幹出來,正經的騎兵用法,肯定不會拿來攻城。
在距離設砬子城還有上千丈的時候,賈巴裏的人馬停了下來,兩翼緩緩展開,隨行的奴兵或者侍從開始裝備投石機,卻沒有立即攻城,而是安營紮寨,呈半圓形把設砬子城圍了起來。
和懵頭懵腦的賈巴爾不同,作為塞爾柱貴族中的代表人物,賈巴裏很清楚信安軍的實力。
雙方打交道不是一年兩年,哪怕他一直在兩河流域,也聽說過,研究過信安軍的打法。
最讓賈巴裏頭疼的是信安軍的火器,特別是火炮,那威力絕非血肉之軀可以抵擋。
哪怕再厚三層的甲胄,挨上也會沒命,第一軍在琢磨古拉姆騎兵團弱點劣勢的時候,賈巴裏也在咂摸信安軍能被鑿出的漏洞。
賈巴裏的麵前很快出現了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正是倒黴的摩蘇爾。
這家夥本來已經逃出生天,結果在返回自己部落的半路上又被賈巴裏給攔截下來,如果不是看摩蘇爾還有點用處,直麵過信安軍的炮火,早就被賈巴裏一刀砍死了。
“大人,信安軍的火炮很多,攻打設砬子城的時候,就出動了大小火炮百餘門,還有能冒煙的棍子,威力比箭矢還有殺傷力……”
摩蘇爾有什麽說什麽,甚至誇大了信安軍第一軍的戰鬥力,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心裏踏實些,也好襯托他並不是不戰而逃,而是真的打不過信安軍。
賈巴裏突然擺手讓摩蘇爾噤聲,回首對古拉姆騎兵團的主將說道:“等天快黑的時候,把城頭上的塔樓打掉,也讓信安軍嚐嚐咱們火藥的厲害。”
隨著賈巴裏的話音,在組裝投石機的隊伍裏,搬出的並不是石頭,而是一個個三尺高,腰粗的木桶。
哪怕被密封著,也能嗅到一聲聲硫磺芒硝的味道,正是信安軍賴以起家的火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