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了一口氣,喉頭好似被水泥堵住。
他抱誰都可以,為什麽偏偏抱這個婊砸!
我坐下來,心裏很疑惑。白晚晴跟在傅顏身邊三年了,從前他雖然對她溫和,但並沒有這種情侶的寵溺,未必感情還能突然產生?
或者是他在故意氣我?我這麽“囂張”地做了傅大少奶奶,他迫於爺爺,對我吹不得打不得,想用白晚晴氣我,鬱悶我?
我“嗬嗬”笑笑,若是這樣,倒是不錯。
我突然想去跟蹤一番,看看出了傅家的門,傅顏對白晚晴又是個什麽態度。
為了方便,我把頭發放下來,戴了頂帽子,還戴上口罩,換了件寬大的黑色薄毛衣。
傅顏喜歡去我從前上過班的那家會所,所以我打了車,直奔那裏。
或許逮不著他們,但我出來散散心也不錯。
我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點了熱飲,麵朝窗外,取下口罩,慢慢啜飲。
這裏別人看不到我的臉,但我卻能透過窗戶的反光,看清楚每一個從這裏進出的男女。
大廳放的一首粵語老歌,輕柔悠揚,帶點點纏綿的傷感。
我安靜聽著,這些年的往事,如電影一般,在腦海回放。
那一年,我第一次見他,晨曦灑在他絕美的臉龐,零零落落,亦真亦幻,似前生相識。
隻一眼,他便在我心裏生了根,任誰也擠不開他。
直到現在,他卻似被人連根拔起,一顆心也血肉模糊,卻已痛得麻木。
我仰頭,啜飲了小口奶茶,幽幽歎了口氣。
“夏景。”低沉的男聲,試探地喚我的名字。
這聲音動聽又熟悉,我微皺眉頭,轉頭看他:“若白!”
他是我同學,一個喜歡過我的男生。
不過當年,我執意要生下小唯,他一氣之下,去了美國,從此再無音訊。
“果然是你!”薛若白笑了,在我身邊坐下。
他還是那樣帥,應該有一米八五的個子,兩道濃眉,鼻梁高挺,眼睛有點眼窩,深邃有神。多年不見,他越發添了成熟男人的韻味。
較之傅顏,他的俊美絕不遜色,隻是缺了那麽幾分冷酷邪肆,然而傅顏正因為多了那冷漠,才讓我如此毒入膏肓。
“從美國回來,我便打聽你,同學說你回了海城,我便追來了,想不到才回來兩天,便給我逮個正著,”他很開心地看著我,隨即眼裏掠過心疼,沉沉說,“你又瘦了,你的一切,我都粗略了解了……”
他頓一下,苦澀笑了笑,“當年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如今都看開了。”
薛若白曾經是愛我的,如果說傅顏是我的執念,那我便是薛若白的執念。他當初甚至放棄清華,選擇了海城商學院,隻為了和我在一起。
當然,這些都是過去式了,物是人非,我想他應該有了喜歡的女孩,而我更是曾經滄海。
我笑笑,抿了一小口飲料,“我還是會令你失望,因為我不顧一切,成了傅顏的太太,你恭喜我吧。”
他深深看我一眼,微微皺眉,沉吟一會說:“我知道,小唯病了。”
我臉上笑容收斂,和他對視。
“夏景,你一定要把短暫的人生,過得這麽苦嗎?”薛若白伸手,輕輕握住我的手,眼眸蓄滿深深的心疼。
而我看到,玻璃窗的鏡麵,出現了傅顏和白晚晴的身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