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不能解!”軍官甚至將腰刀橫壓在這老頭子的脖頸上。
羅陽吩咐軍官禮貌些,然後問:“說吧,你既然是來自首的,就該說清楚,你是什麽人,誰派你來的,又是什麽目的?”
“嗯。”老頭子囂張地目光瞄了瞄身上的繩子。努了努嘴。
羅陽上前,給他解了,然後回到座位上。
這期間,五名親兵極為緊張,尤其是那位軍官,將刀橫在中間,惟恐這老奸細耍詐,突然襲擊羅陽。
羅陽很是感動地吩咐親兵休息,又按照要求搬來了凳子,給老頭子坐下。老頭子將手一伸:“我渴了,茶!”
“好,端茶來,哦,要不,將那個西瓜抱來切了!”羅陽吩咐。
對一個陌生的老頭子,不管他是什麽人,羅陽都沒有仇恨,完全按照一個尊老愛幼的基本禮節來對待,再說,人家是來投降的,應該鼓勵麽,吃著西瓜,喝了茶,二郎腿一翹,這老頭子看著羅陽,看了很久。
“說吧,老先生,你的情況,既然你要見本王,就該說清楚吧?”羅煙將手一攤。
潘王妃桃花麵上,頗為冷淡,因為這很猥瑣的老頭子,經常拿眼光去掃描她,其目光尖銳如錐,讓她很不舒服。
“銳王,小老兒想先問您幾個問題,不知道能賜教否?”老奸細雙手一拱,比較禮貌地問。
既不結滿清百姓的辮子,又不是太平天國軍的包裹式,從戴的帽子上看,該是一個道士。
“嗯!請問。”羅陽從他的氣質上看,斷定這人非同尋常。
“銳王,您是什麽人?太平天軍翼王部隊中,一向沒有你這個人啊!”老道士的眉毛擰成了一個大寫的隸體一字。
羅陽朗朗一笑,隻說自己是個小兵,因為幾場戰功得到石達開的信任,眾人的擁戴受封的。
“啊,太厲害了,短短的半年時間!”老道士感慨地點點頭:“那您為什麽要更改國號?為什麽更改軍號?為什麽又不當皇帝?”
“大膽!”潘王妃騰的一聲站起來,指著老頭子:“你個老妖頭,實在太猖獗了,這話是你隨便就能問得了的嗎?”
在潘王妃情緒的感染下,幾個親兵也義憤填膺,將這老頭子圍繞起來,隨時都要動手,將之修理掉。
羅陽勸止了他們,認真將自己的打算講了,他看出,這老頭子沒有惡意,甚至,大有深意。
“改國號軍號,不是要背叛天國的宗旨意思,也不是背叛翼王的事業,更不是不為百姓謀幸福了,而是要審時度勢,太平天國的招牌已經壞了,我們雖然改可了國號軍號,其實,底子裏還是太平天國的事業,至於當皇帝麽,本王自覺沒有這野心,也沒有這興趣,人生低調些總是好吧?老先生,你以為如何?”
“哦,知道了!受教了!”老頭子欣賞地看了看羅陽,轉眼盯著潘王妃:“王娘,您真不認識在下了?”
“你?”潘王妃警惕地辨析著。
這老頭子微微一笑,將道士帽子摘掉,又在臉上狠狠地撕拽著,刹那間,一張古怪醜陋的人皮就撕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微須細眼白麵的四十餘歲的中年人:“王娘!”
“啊?軍師張元宰?”潘王妃驚訝地張開了嘴嘴,露出兩排雪白編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