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並非為了瞧病?”
屏風擋的這般嚴實,便是號脈也無處施展。大夫自己判斷道。
陸菀淺淺一笑,知他看不到,便又道,“的確是有件事要請教大夫。”
大夫回道,“姑娘有什麽話直接問便是。”
陸菀道,“我聽聞上一次定國公府的二公子納妾,大夫也去道賀了。”
陸菀這一說,大夫便知道屏風後的人是衝著定國公府的世子來的。他也不傻,他來京都城走動不多,幾乎都是留在陳府給那位夫人調理身體。而這兩日聽聞那位世子突然溺亡,這麽快就有人將他“請”了過來,便覺得差不多就是為了高啟而來的。
見大夫沉吟了片刻,陸菀覺得他已經猜到了,便道,“大夫想必已經猜到了,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問一問那一日大夫去了定國公府是否給世子夫人診脈。”
大夫微微一愣,隨即道,“這涉及兩位貴人的身體,恕我不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菀直接拒絕,“我今日請你來,便是奔著一探究竟來的。我這人也不放什麽狠話了,隻把你請來的兩個人你也該知道是不好招惹的。便是你這條命在我這沒了,就是陳濂也查不出什麽來。我敢保證,他甚至連個屁都不敢放。”
大夫暗自斟酌。這姑娘家家的,放起狠話來可不含糊。
大夫可沒忘記沈冽手中那把菜刀。雖說很少見到拿著菜刀威脅人的,但大夫可不敢掉以輕心。
陸菀又道,“大夫隻要如實相告,出了這個門,沒人知道你來過,也沒人知道我聽到了什麽。大夫給人看病,救人性命,而我想知道的也是關乎著一條人命,還請大夫如實相告。”
大夫想了一下,歎口氣。
人本就死了。說出來,又能如何?
大夫道,“我那日的確是去了定國公府,也給人診了脈。隻那人並非世子夫人,而是世子本人。”
陸菀身子微動,等著大夫繼續說下去。
大夫道,“世子爺並不康健,而是患有隱疾。”
“隱疾?”
“這隱疾倒也無礙身體性命,隻,隻不便讓女人受孕。”
陸菀不由得吸了一口氣,還是問道,“這事你能確定嗎?”
大夫道,“我行醫多年,這種隱疾也不是頭一次遇到,並非什麽疑難雜症。隻大多數人從不會將問題歸咎於男人身上,是以都耽誤了。世子爺雖也一時難以接受,但事後表示想叫我給他調理一下。”
既然高啟不能有孕,那陸緋肚子裏的孩子……
所以高啟是知道了這件事,所以跑到了陳府求證,然後喝多了酒,最後失足落入池子溺亡。這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陸菀雖然有些猜測,可也沒想到最後事實的真相是這樣,難免一時難以平複。隻她很快冷靜下來,一雙眸子隔著屏風看著那道身影道,“如今人已經死了,可世子夫人還活著。大夫若是誤診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大夫早已會意,立刻道,“此事隻世子一人知曉。陳大人當時知道的也是夫人和世子身體都十分康健。”
陸菀一笑,道,“大夫的話,我信了。我也相信大夫會平平安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