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快步跟出去了。
沈冽已經踏出了門,也沒料到徐媽媽會來送他。
他駐足轉頭道,“徐媽媽不必送了。”
徐媽媽上前道,“老奴想囉嗦幾句。”
沈冽忙道,“徐媽媽有什麽盡管說就是。”
徐媽媽道,“老奴年邁,懇請侯爺一定不要放棄小姐。”
沈冽眉頭微蹙。
徐媽媽道,“小姐前頭一樁婚事未遇良人,所幸和離又恢複自由之身。但如今小姐沒有鎮國公府的仰仗,現在瞧著還算自在富足,可她總歸一個女流。這京都城內不知道多少暗流湧動,老奴也是怕小姐一不小心被牽涉其中,不能自保。整個京都城,唯有侯爺待小姐一片赤誠之心。且侯爺是個磊落坦蕩之人,老奴一直看在眼裏,所以老奴多嘴,想叫侯爺留在小姐身邊。”
“小姐此人,有時候性子要強的。但老奴能看出來,她對侯爺有情,隻,或許多有顧慮。侯爺也請理解,小姐畢竟剛剛和離。”
待徐媽媽說完,沈冽頷首道,“菀菀能有徐媽媽這樣的忠仆在身邊,也是她的幸事。徐媽媽盡管放心,在我有生之年,心中所念所想皆她一人。若她終是不肯嫁於我,我也會一世守在她身邊,不叫她有任何危險。”
徐媽媽欣慰的一笑,道,“侯爺乃是人中龍鳳,有侯爺這番話,老奴也放心了。”
沈冽嘴唇微動,覺得徐媽媽哪裏不對。但徐媽媽已經頷首道,“老奴送侯爺。”
沈冽便走了。
等徐媽媽回去,陸菀問她,“怎麽送了那麽久?瞞著我與他說什麽呢?”
徐媽媽道,“叫侯爺以後常來,畢竟小姐的酒也得有人嚐嚐鹹淡。”
陸菀,“……”
又不是菜,嚐什麽鹹淡。
過了兩日,就瞧見沈冽把酒瓶子送來了,都是些晶瑩剔透的翠綠瓶子,的確都是價值不菲。沈冽自然找了契機坐了一會兒。不過自那日之後,沈冽來這裏,也不找什麽理由了。陸菀後來問他來做什麽,他也坦然道,就是過來坐一坐。
芍藥整理酒瓶子,道,“小姐這瓶子比酒還貴呢。”
陸菀道,“我就是釀了自家喝的,自然都要樣樣好的。便是我這手藝,難道不值錢?”
芍藥隻吐吐舌頭,也不敢多說。
但陸菀已經瞧出來什麽,便拿了團扇要去敲她。扇麵便是前些日子徐媽媽給她繡的那一個。
正要敲過去呢,有人在門外道,“小姐,前頭鋪子裏有人鬧事。”
白若塵前兩日就走了,又去雲遊去了,鋪子便交給了她。實則陸菀打理鋪子沒什麽經驗,隻鋪子裏的掌櫃的尊重她,大小事宜還是都來通傳一聲。
陸菀也都聽了,基本叫他自己處理了。
陸菀一聽,便走到院中見了那夥計。
原是鋪子裏有人來鬧事,聲稱買的簪子太差,欺瞞客人。掌櫃的一向謙和,本是笑臉相迎,卻被人給打了。夥計見勢頭不對,還是趕緊來找了陸菀。
陸菀一聽掌櫃的被打了,豈能坐得住。叫了李堅和金盞,便朝鋪子去了。
鋪子裏頭有些亂糟糟的,外頭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
陸菀走過去打量一眼氣勢洶洶的婦人,便察覺出不對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