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契機,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沈冽還得徐徐圖之。
王允撇嘴道,“所以說,這個事得等。但哥和未來嫂子的事情不能再等了。我對你們倆總不放心,不定下來,我寢食難安。”
沈冽不想委屈陸菀,該有的都要給她,一件都不要落下。
見沈冽似乎還在猶豫,王允道,“這樣吧。不是說婚期可能要到明年開春嗎?那個時候,國公爺的事情也可以辦一辦了。這個父母之命到時候咱們給未來嫂子補一下。”
沈冽側目看他,“這種事情也能補?”
“怎麽不能?”王允言之鑿鑿,“就我底下有個叫老六的,他老丈人離得遠,成親時摔斷了腿,沒能來,後來再補上的。還有那個,叫楊四,也是這個情況。”
“老六,楊四?你確定?”
王允目不斜視,道,“當然。哥,你才來。他們成親好幾年了,那些事情你都不知道。總之就聽我的吧,我又不會害你。”
沈冽半信半疑了。看好了日子,打算去上門提親。
說實話,沈冽開始緊張了。
這廂趙姨娘很快找到了枝枝。
趙姨娘約了她在茶樓見麵,一見到枝枝,便知道了高轍為何對她垂青。這枝枝放到女郎中間,是個庸脂俗粉,從頭到腳都顯得廉價不入流,是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自帶的標簽。
高轍是個多清高的人,一向不將這些伎子放在眼裏的。
誰知道竟要納了她呢。
實則高門大戶裏頭,狎個伎子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可趙姨娘恨的是一來正妻未定,他與趙琳琳遲遲沒有圓房,而高轍就是為了故意氣他們才要狎伎子。如今見到本人,又添了一條趙姨娘不得不阻止的理由,長得像陸菀絕對不可以。
趙姨娘道,“我是高轍的生母。”
開門見山,先把威嚴立好,隨即道,“我知道你陪高轍睡了一晚。他們這些富家公子,和你們這種場合的女人睡一覺很正常。買賣關係罷了。以後再有些來往,也能湊合。隻,想著登堂入室,你可就越界了。”
枝枝道,“是高公子主動提出來的,並非是我強求。”
趙姨娘道,“我的兒子我了解,一時意亂情迷,說了那樣的話,你聽過就算了。你也是經過世事的人,男人嘴裏的諾言怕是聽得多了吧?還能天真的都信了?可別這般說與我,因我也不信。都是女人,你那點心思,我明白。”
枝枝依舊低眉順眼道,“的確沒想過高攀,隻我對公子一片癡心。公子若不願,我也不能強求。”
“睡了一晚,便一片癡心?你是對定國公府一片癡心吧?”
枝枝道,“夫人誤會我了。”
趙姨娘也不與她多囉嗦,當下叫人扔過來一包銀子,道,“裏頭的銀子足夠你贖身或者做點別的什麽。我隻一個要求,離開高轍,叫他不再提納你之事。”
說完便起身,高高在上道,“若是不聰明點,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便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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