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西子可兒比誰都清楚,既然女皇已生出來要殺她之心,那就一定會殺她,隻不過就是早一天和晚一天的區別罷了。
這麽想著,西子可兒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諷刺,意味深長的盯著女皇不緊不慢的反問:
“兒臣又怎麽能相信在兒臣把炸藥交出來之後,母君能遵守承諾放兒臣一馬呢?”
“我堂堂一國天子,豈能說話不算話?”
“......”
她可真是不要臉了啊!
她堂堂一國天子還不是想往誰頭上扣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就往誰頭上扣一個?
西子可兒無語的笑了一聲,“母君覺得兒臣要如何相信?”
女皇頓時沉下臉,冰冷刺骨的聲音速速說了一句,“容不得你不信。”
她根本不想聽西子可兒繼續說這些廢話,她現在就想讓她答應交出炸藥。
因為和西子可兒這樣對碰糾纏下來,她隻覺得心力交瘁。
最重要的是,在西子可兒的臉上,她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曾經的她,在當儲君時,也是這般和自己的母君爭執。
正是因為每次因為觀念以及朝政的事情和自己的母君爭執不下,她這才從骨子裏希望母君早些退位讓賢。
因為當年的自己有過這樣的心思,她便以這樣的心思去度量西子可兒。
此時此刻的她更是覺得西子可兒絕對與她年少時一樣,也希望龍椅上的人早些退位讓賢。
但她做夢!
她還這般年輕,絕不可能就此退位,這是她的西涼國,絕不可能落入西子可兒手中。
想到這兒,女皇沉下雙眸,將手中的毒酒貼近西子可兒的唇邊,陰沉著臉,又冷聲質問一句:
“所以,你到底是選擇交出炸藥還是喝下這杯毒藥?隻一次機會,再敢跟朕說其他廢話,朕便默認你選擇喝下這杯毒酒。”
“別以為朕會在乎什麽母女之情,再敢挑釁朕的耐心,朕定會將這杯毒酒直接給你灌下去。”
麵對她的威脅,以及已經貼在唇邊的毒酒,西子可兒卻依舊絲毫沒有慌亂,甚至她那雙眼睛,比任何時候還要淡定。
明明女皇已經威脅不讓她繼續說任何其他的廢話,但她接下來的話,依舊與女皇的選擇,毫不相關。
隻聽她盯著女皇,漫不經心似的緩緩說了一句,“母君放心,兒臣一死,西涼國必亡。”
“!!!”
她這一句話,說的這般堅定,還有這雙眼睛,看起來又讓人這般頭皮發麻。
饒是做了多年皇帝的女皇,此時此刻也被西子可兒的這個眼神和說這句話時的堅定態度,嚇得都手抖了抖。
但很快女皇便回過神來,意識到西子可兒說了什麽,她氣的咬牙切齒,雙眼迸出火光。
用力捏著西子可兒的臉頰,想讓她張開張嘴。
可不曾想,根本不需要她用力,西子可兒這會兒倒是自己將嘴張開。
“!”
她這赤、裸、裸挑釁的模樣,實在是讓女皇氣到差點吐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