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啊,當然要尋。”慕大國師斬釘截鐵,抬眼時眸中隱著嘲弄又惡劣的笑,“不僅要尋,你還得去給她尋回最好的藥來。”
“——畢竟這是做主子的交給你的任務,你身為堂姐的貼身侍女,自是要將此事辦得盡善盡美。”
“最、最好的藥?”韻詩蹙眉,一時忽的失了措——什麽樣的藥,才能叫做最好?
“對,最好的藥——藥性極強,又教人丁點都覺察不到自己中了藥,過後更是讓人尋不到半點痕跡的那種。”慕惜辭含笑頷首,話畢抓過身旁紙筆,飛速寫了道條子出來。
“你帶著這東西,明日去京城中市盡北角的那家藥鋪。”
“到了那,你再把這條子拿出來給那掌櫃的看——”慕大國師說著彎了眼,“我跟那掌櫃有些交情,等掌櫃的看了這條子,自然便會把你需要的東西取來。”
“不過,這藥可沒那麽便宜,明兒你出府之前,記得跟你那主子多要些銀錢——這種藥,我估摸著,沒個千八百兩的,多半是下不來的。”
“——對了,我那好堂姐這回給你批了多少銀子?”
“小姐給了奴婢二百兩,”韻詩斂眸,“但夫人說,這京中能配出隻針對男子起效的春||藥之人不多,二百兩未必夠用,又多給了奴婢八百兩,剛好湊了個整。”
“一千兩……那這應該差不離夠了,”慕惜辭聽罷微一點頭,“成,那你到時候隻管去那藥鋪取藥便是,餘下的就不必多管了。”
“喏。”韻詩垂頭,頗為乖順的應了聲。
她雖不清楚三小姐這又是從哪認識的藥鋪掌櫃,更不清楚她一個尚未出閣的姑娘家,究竟是從哪聽來的這種藥。
但她心中清楚,與自家那蠢鈍無知的小姐相比,眼前這高深莫測的三小姐顯然要更為可怕,她亦全然毋需深究,乖乖按著她的話照做就好。
“行了,若無他事,你且回朝華居去吧,關乎那壽宴之事,我心下自有考量。”慕大國師低眉輕笑,順手拈起一枚黑子,“便不與你細說了。”
“是,”韻詩下頜微點,對著慕惜辭略略福了福身,“那三小姐,奴婢就先告退了。”
“去吧。”小姑娘渾不在意地擺了手,待韻詩走後,她方嫌棄萬般地轉眸掃了眼窗外,“你們兩個聽夠沒有?人都走了,就趕緊出來吧。”
“大冬天的蹲在窗台外邊,你們倆也真是不嫌冷。”慕大國師沒什麽好氣地嘟囔一嘴,言訖那窗邊立時多出來了兩顆圓溜溜的腦袋。
湛凝露扒著窗沿笑嘻嘻地咧了嘴,靈琴則不大好意思地杵著窗台捂了臉麵。
“不冷不冷,小姐,我和靈琴姐姐抱在一起就不覺得冷了。”湛凝露嬉皮笑臉,一麵呲著牙抱緊了靈琴的手臂,“說來,小姐,您是幾時發現我們的呀?”
“從你們一開始繞到窗邊蹲下去的時候,就發現了唄。”慕大國師冷酷無情,“那屋子後頭的雪又沒掃。”
“你們倆也沒學過輕功,走過去就是一串‘咯吱咯吱’的,那麽大的動靜,我又沒聾,豈會聽不著?”
“下次若是想聽,隻管大大方方地進屋來聽便好,不必再這麽遮遮掩掩,跟個做賊一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