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強嗤笑:“露什麽呀,唱服了他們又不多一毛錢,大概率還得招一頓不服氣,搖滾這玩意兒公公有理,還不如跟你吃鍋巴菜呢。”
白蓮婷這才滿意:“我也尋思搗鼓這幹嘛呀,就吃那家兒吧,你帶著你的美女團?”
荊強再噗嗤:“孩子家家的帶著幹嘛呀,她們自個兒玩。”
白蓮婷居然很周到:“那完場以後我自己先過去找個包間,你現在大明星了,露個臉也不夠煩的。”
荊強想想行。
結果這場在平京戲劇學院的演出,遠比之前的所有演出都學術化。
平戲這邊很認真。
而且抓住的點也很獨特,方言。
從羅莉一開始的吳語搖啊搖,到潘雲燕俏皮的豫南話藍精靈,西北版的遇見,黔州話的《Faded》迷失中文版,一樣樣的最後歸結到萬眾一心的背景音《一條大河》,再到最高潮的《祖國》都是普通話。
這種本來荊強是想故意增加趣味性的設計。
在戲劇學院的專家們解讀出來,就是方言跟家鄉才每個人心頭思念的魂魄,這種語言上的萬流歸宗,也是從我到大我的升華轉變。
有位教授甚至慷慨激昂的談到抗美援朝戰爭中,那些義無反顧衝向敵陣的誌願軍戰士,心中響起的就是家鄉調……
彌留之際,喉頭滾著血,哼起的也是家鄉調。
是因為保家才去衛國,也正是有了國,才有家,這個設計深刻揭示了家國關係,非常棒……
荊強啥都不敢,隻能默默點頭,做出一副我就是這麽想的模樣來。
所以在別處演完就收工的歌舞劇,在戲劇學院都下午五點過了飯點兒,隨便到食堂湊合一頓,還要展開一係列的研討會!
好在滬戲的同學們很激動,覺得來平京爭光了,全力以赴的參與。
就荊強和白蓮婷遠遠的相顧無語,翻白眼。
大家熱情高漲的搗鼓到晚上十點過才“依依不舍”的完成,平戲和滬戲的師生們都覺得收獲頗豐。
平戲讚揚滬戲在歌舞劇的新方向上踏實探索,滬戲感謝平戲提出了這麽多中肯的建議和參考意見,回去一定再接再厲。
最後依依惜別的上車,開出去大概兩條街,荊強起身找司機自己東西忘了,打車回去拿,晚點能回就回,不能回明直接到平大清京那邊會合。
司機班的都跟他熟了,知道這家夥連青歌會都是自己住在磚兒電視台媒體中心。
笑好咧。
疲憊不堪的杜若蘭她們,也就安寧剛注意到這個細節,還沒等她從趴姿起身,就看見荊強已經溜下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打個車往回跑了!
第六感迅速告訴她是幹什麽去了!
荊強打車去了六七公裏外,東城那家有鍋巴菜的飯館兒,不出所料的果然已經關門歇業。
可晚間一直沒單獨交流過的白蓮婷,裹件厚厚的羽絨服站在店門外的路邊,冷得一個勁兒跺腳搓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