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拿了文件，出了辦公室。
嚴厲將同樣的文件遞給季涼夏一份，有些意外地看著她，她以為，她會直接全盤拿下那些合約，至於開價方麵，和他預估的差不多，沒想到，她給自己留足了退路和空間，並且把具體事項交給專業的人員。
這種謹慎，是她從小養成的，季薇給她的生活，讓她學會了揣測人心，分析利弊，處處警防，這是很好的品質。
隻是他現在還不知道，她之所以做得到這些，是因為她想要努力幫他分擔壓力。
他不由想到，要養成這樣的品質子，她這些年，又是過著怎樣擔驚受怕的日子，越想越心疼。
季涼夏翻看著項目文案，WH是women house的縮寫，是遠郊項目的名稱，文案有項目結構，施工計劃，以及項目預算，很全麵。
這個文案，和她媽媽留下來的文案有些相似的地方，但更容易理解。
她看看文件，又看看小叔，見他正看著自己，不由皺了下眉頭，看了看自己，有什麽問題嗎？
她雙手抓緊手中的文案，“小叔，是不是上午和泛博的合作，有問題？”
嚴厲回過神來，坐直身體，搖搖頭，“沒問題，下班吧。”
她眨了眨眼睛，現在才下午四點，雖然今天有點累了，不過這麽早下班，會不會太任性了，不過一想到小叔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很晚，他在公司的時間少，但工作的時間，比任何人都要長，她立刻收拾了東西，跟他一起回家。
嚴厲給小王打了電話，讓他去查之前和泛博簽定合同協議的公司，把達不到他們要求的公司名單列出來，接下來的幾天，季氏的工作進展得很順利，公司很多有能力的員工都爭先恐後加入這個項目，其中還有一些是季薇的心腹，他們都被這個項目吸引了，項目還規定，將拿出百分之二十的純利潤，作為獎金分給員工，很多人都是衝著員工來的。
另一方麵，大家也漸漸看到，季涼夏並不是一無是處，再加上她身後還有一個嚴厲，有人已經開始向她站隊。
到了晚上十點，楊懷和路琳還在他的辦公室加班，他們一起篩選加入項目的人員名單。
楊懷向她說道：“路助理，選人的時候，把員工的忠誠度放在第一位。”
路琳抬了抬眼睛，詫異地看著他。
楊懷語重心長地說道：“咱們不僅僅是在選項目成員，也是在為季小姐挑選以後的公司骨幹，這些人，必須忠誠於她。”
路琳瞬間明白過來，這不僅僅是一個項目，而是季涼夏真正立足季氏的關鍵，她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點頭，“楊經理，我知道了。”
楊懷點點頭，他抬起頭，朝落地窗看去，窗外燈火通明，霓虹閃爍，他年紀大了，親眼見證了這個城市的發展，見證了季氏的崛起，也見證了它了混亂和沒落，現在，他終於又看到了它的希望，燈光映著他的雙眼，他的眼角布滿皺紋，眼中有淡淡的淚光。
路琳看著他，不由皺了下眉頭，“楊經理，你以前是跟著季園薰總裁的吧？”她隻知道他是公司的老人，現在明白過來，嚴厲選中他，是因為他對季涼夏的忠心，這種忠心，是從她媽媽的身上延續來的。
“是啊，從她進公司開始，我就一直跟著她，我以前是她的秘書。”
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季涼夏的媽媽二十歲參與管理公司，那時候，季長是董事長，季園薰從基層做起，一開始，是他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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