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肯定地回複對方,這是陷害!
雖然沒有找到證據,但他知道他們沒做過那些事,是陷害。
掛了電話,源達的王總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麵。
季涼夏和路琳已經上了車,正開著車離開。
他吐了一口氣,他在季涼夏身上看到了一種無畏,什麽都不怕失去的那種無畏,這也是金融市場上的冒險精神。
對季涼夏來說,她本來就一無所有,在十八歲以前,她的公司,她的財產,一直都不曾屬於她,她沒有真正擁有過,自然也談不上害怕失去這些。
車上,路琳向季涼夏,“季總,你在和王總交談的時候,有些激動。”
季涼夏轉頭看著她,她想起跟源達這些人的反應,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
“我的本意,是想讓他們直接滾蛋。”
“源達在這個時候撤資,就是在昭告天下,我們季氏真的有罪,也會將我們再一次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這種損失,遠比撤資要大。雖然在法律上他們沒錯,但這種合作夥伴,是不合格的。”
路琳心頭一震,她還是覺得她的行為太過魯莽。
“您說得沒錯,但在這個時候激怒他們,隻會讓我們的處境更艱難。”她的言外之意,為了大局著想,她不應該那麽犀利。
季涼夏看了她一眼,轉過頭來,看著前方。
她與季薇交涉這麽多年,她沒說出口的話,她都明白。
路琳又問道:“這是嚴總的意思嗎?”
她神色一凝,一臉嚴肅。
“你知道我是怎麽在季薇的手下活下來的嗎?”
“季薇貪財,心狠手辣,如果我死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我的一切,這近十年來,她有無數的機會弄死我而逃脫法律的製裁。”
“因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季氏的承繼人,我不能死在我的監護人手裏。”
路琳立刻明白過來,難怪她小就是新聞上的焦點人物,她的一舉一動都備到媒體關注,季薇不能讓這樣的人消失,否則她會成為輿論的中心。
“我活下來,從來都不是靠妥協和退讓。”
路琳不由抓緊了方向盤,呼吸發緊,“對不起季總,是我錯了。”她以為季涼夏隻是因為對方在這個時候撤資而憤怒,沒想到她內心深處是這樣的思考。
商場是一個吃與被吃的地方,示弱就會被攻擊,她說得沒錯。
季涼夏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認錯,她是個有能力而驕傲的人。
“你沒有錯,你考慮得很周全,人不能被自己的情緒左右。”
路琳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裏露出愛心,她比她想象的要成熟。
沉默了一會兒,車裏恢複了平靜,她開口問道:“季總,你覺得這件事跟季薇有關嗎?”
季涼夏張大眼睛,眼底閃過沉思,“我們會找到證據。”直覺告訴她,一定跟季薇有關,她最近表現得太平靜了,但她現在是總裁,是領導人物,話不能亂說。
路琳點點頭,她又說道:“還有另外幾個投資方,他們也要求和嚴總見麵,你要不要去見他們?”
季涼夏想到小叔腿上的傷,開口道:“我去見他們吧。”她能做的事,就絕不讓小叔再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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