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麽事,反正不給你看。”我蠻橫地從他手裏把酒杯搶了過來,一杯接一杯地灌進了胃裏,頓時胸腔裏的那團火愈演愈烈,我緊咬著下唇,終於忍不住了,身子一歪,撐在吧台邊狂吐了起來。
白涉深也站起了身,輕拍著我的後背,力道重一下輕一下,手心的溫熱透過我單薄的衣裙滲進我脊背上的皮肉,我的身子不由一緊,突然站起了身,抓住了他的衣袖。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爺爺,我好想你······”我喃喃地說著胡話,這些年擠壓在心底的委屈和怨恨都在這一刻一齊湧出,我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隻是近乎執拗地抓著他,隔著衣物還不夠,指甲深深地嵌進了他手臂的皮肉裏,頓時幾絲熱流湧出,沾滿了我的手心。
他沒有推開我,而是任由我抓著,另一隻手扶著我的肩,讓我不至於摔倒在地,我的眼淚傾瀉而下,裹挾著嘴邊殘留的汙穢和酒漬,沾滿了我的整張臉,黑色眼線被眼淚暈染,兩隻眼眶頓時成了黑色。
“你為什麽要娶那個女人進門,她不是我媽媽,我不要叫她媽媽——”我哭喊得聲嘶力竭,白皙的脖頸上青筋泛起,我想起了當年爸爸娶吳倩的情景,他逼著我叫吳倩媽媽,我不肯,他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好疼,我終於還是叫出了第一聲“媽媽”,這一叫也就是二十多年。
“好,你不想叫就不叫,乖,都依你。”他把我攬入懷中,白皙修長的十指插進了我散落肩頭的長發之中,聲音低沉厚重,仿佛是一切溫暖和光明的來源。
我伏在他的肩頭,臉埋在他的頸窩,低聲抽泣著,他背後的西裝被我抓出了一層褶皺,也隻有喝醉了,我才會流露出如此狼狽不堪的一麵。
翌日中午,我被窗外的陽光刺醒了,我蠻不情願地睜開了眼,剛想伸手拿手機,突然發現這並不是我的房間,我的意識頓時清醒了過來,條件反射般地從床上一躍而起,看著這周圍的環境,明明就是酒店。
我想起昨天晚上在絕色,白涉深好像過來了,然後不知怎地我就喝醉了,我心裏一緊,連忙掀開了被子的一角,見身上的衣服被換下了,心裏頓時無數草泥馬奔過,剛準備下床,門口就有了動靜。
我連忙用被子蓋住了身子,雖然身上穿了睡袍,但我還是覺得羞恥極了,白涉深從門口走了進來,身上同樣披著白色睡袍,我不禁捂緊了被子,心裏那股不祥的預感漸漸蔓延。
“白涉深,你這個混蛋!”我抓起手邊的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他微微側身,輕鬆躲過了,枕頭掉在地上,連一絲水花都沒濺起來。
“宋淺,你他媽昨晚吐了我一身,還說我混蛋。”他劍眉緊蹙,一臉怒氣地盯著我,薄唇微抿,眉宇間帶著幾分肅殺的淩厲。
“你昨晚趁我喝醉,帶我來酒店,還脫了我的衣服,現在還在找借口,你是不是男人?”我指著他的臉,瞪大了雙眸,貝齒緊咬牙關,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手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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