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準跟陸山長坐下之後, 心中大概也猜到他師父為何會過來了,大概昨晚上陸山長就已經跟段大人通過氣,段大人跟他師傅想必也是舊識, 所以今日才有四人齊聚。
李況待顧準坐下之後, 將多餘的念頭暫且放下, 迫不及待地又追問上了。
昨天晚上段正明在信中說的不甚明朗李況他隻知道一個大概, 並不知曉其中細節,所以才想讓顧準說給他聽聽。隻是顧準又哪裏能說到多少細節呢, 這些不過是他偶然所想,並未仔細深究過,昨日辯論也是一時想起來, 所以才全說了。如今讓他說什麽細節,顧準實在是有心無力。
李況雖有些遺憾,卻並不在意。
顧準說不出來才正常呢, 說破天了他也不過就是個少年郎, 哪怕想法多了一點,可是並未接觸什麽實事,所以是說不出來的。
將能問的都問了, 李況便跟段正明獨自商議起來了。陸山長偶爾還插兩句話,至於顧準,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再開口, 而是在旁邊默默的聽著。
聽他們討論政事也是一種學習。
顧準聽了半日,知道這位段正明段大人也是一位主張變法之人,隻是他做事圓滑許多,所以並未被波及,如今前來臨安府做知府也是他自願的, 寧願舍了京官也要來當地方官府,單看這一點便知對方是個有抱負之人。且觀他與師父的言辭,亦知他們私交甚篤。
雖隻有一件事情,可是三人整整談了一下午,就這麽著還沒有談完,各中細節仍未敲定。不過李況跟段正明已經擬出一份奏疏,打算明日將此事商定好之後,便立馬上奏朝廷。
段正明身為臨安府知府,他比誰都清楚,這變法需得越快越好。
等三人停下之後,時辰已經不早了,段正明摸了摸癟下去的肚子,感到腹中饑餓,同李況道:“今日時辰已晚,不若用過晚飯明日再來細談?”
“不必了,你且吃你的吧,我就不在你這多留了。
”李況說著也起了身。
顧準緊隨其後。
段正明奇怪:“你不在我這留飯,難不成還在府城有宅子?”
李況悠悠道:“自然是沒有的。”
奇了怪了,段正明追問:“那你待去何處留宿?”
李況不欲多言:“我在府城裏頭還有一位舊友。”
又是舊友……段正明看了看他,意味不明地來了一句:“你這朋友還真是多的慌,走到哪都有朋友,還不止一個兩個。”
李況就當這是在誇他了:“這朋友呢,多多益善。”
說完李況便示意顧準跟上,而後揮揮衣袖轉身離開了,來時匆匆,走的倒也瀟灑,一如他往常一般,看得段正明牙酸。
也不知道這位舊友到底是哪個,都這麽久了,他怎麽沒聽說李況在府城還有什麽認識的好友?
那廂李況卻帶著自家學生直逼廉府。
路上李況雖未明說,但是言語之中三番兩次提到了叫花雞。
顧準何其聰慧?立馬明白過來他師父跟廉將軍必然通過信,且言語切磋過一番,估計心裏正不服著呢。顧準雖知道卻也不怎麽擔心,安撫了一句:“這都好說,以前是沒機會,如今空下來了,今兒晚上我便給您做一道更好的。”
李況立馬就被安慰到了:“不是叫花雞?”
“比叫花雞好千百倍。”
李況心中快然,什麽叫花雞,名字聽著便不好聽,遠不如他的!
師徒倆來得突然,來時絲毫未告知廉府的人。待登門之後,廉江州直接就呆在了原地。
李況意想中的歡迎場麵沒看見,看他這位老友的樣子,似乎還格外不歡迎他過來。李況板著臉:“那我這就走?”
“走什麽走?”廉江州也就愣了那麽一會兒神便反應過來了,說話也再次變得滴水不漏,“隻是未曾想到你突然過來,家中也未準備酒席給你接風洗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