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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冥之夜間醒了一回,再醒來時卻又是第二日午後了,他強撐著趕緊爬起來,心裏罵了自己數遍,又耽誤事兒了。
他自己起來整好衣服,推門朝外走,準備尋燕齊諧一同去找廣陽王。
燕齊諧正等著,立即就準備好了。
他二人在王府中行走,遇上了誠宜縣主溫琪孌。
溫琪孌朝他二人微微福了福:“誠宜見過陸將軍,燕師爺。”
他二人也低頭拱了拱手:“縣主。”
打過招呼也再無他話,溫琪孌徑自走了,神色冷淡。
燕齊諧問陸冥之道:“為何除了這位誠宜縣主,再沒見過廣陽王其他子女。”
陸冥之搖搖頭,道:“不知,你若是好奇,一會兒可以問問他。”
燕齊諧心道算了算了。
他二人進了屋,也不必對溫桓行甚麽大禮,隻也拱了拱手。
溫桓似是正在喝藥,見他二人進來,笑道:“兩位少年英雄來了?”他將藥碗擱在一旁丫鬟的托盤裏,輕輕一聲,又道,“老夫身子不好,讓二位見笑了。”
燕齊諧笑道:“王爺何至於稱老。”
寒暄了兩句廣陽王又道:“昨日害將軍那一位,我們已經查出來了,是個失心瘋了的,整日瘋瘋癲癲,不料竟做了這種事。”
陸冥之心道果真是找了個替罪羊出來。
廣陽王又道:“是老夫治家不嚴,讓二位見笑了。”
陸冥之見說的又是些場麵話,便不再接話,覺得他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廣陽王八成是猜到了陸冥之的心思,道:“已是下午了,秋冬時節晝短夜長,待會子便要入夜了,入夜之前,老夫倒想帶著你們二位上這洛陽城街上轉一轉,也好看看這古都繁華,可好?”
陸冥之思量一陣,難不成是有何話不能在府中說的,便也答應了下來。
幾人又在廣陽王處聊了些有的沒的,等天色漸漸暗下來,幾人就收拾收拾準備出門了。
眼下離著入冬也不算太遠了,風刮起來,竟有些冷颼颼的。
燕齊諧擔心陸冥之身子,捉起一件狐皮大氅,就往陸冥之身上罩。
這衣裳是他自己的,不過他與陸冥之身量差不太多,他隻比陸冥之矮幾分罷了,他的衣物陸冥之穿來,也算合身。
燕齊諧湊在他耳邊道:“萬萬保重,決計不能在這時刻倒了下去。”
陸冥之聽得這話,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便也不推辭,將那大氅朝自己身上攏了攏。恰好也造過了他被下毒的謠,那麽先穿上了冬衣也並無太大的不合理之處。
待幾人出了門,廣陽王先套了車,對著陸冥之燕齊諧二人道:“老夫身子骨實在是不行,不得不乘車,不能陪二位少年郎騎馬了,在此給兩位陪個不是。”
他二人也不過是剛剛及冠的年紀,稱一句少年郎也不為過。
燕齊諧擔憂地看了陸冥之一眼,卻見陸冥之與溫桓客套兩句,便扯韁繩翻身上馬。
那拽韁繩的手微微顫抖,而那一絲顫抖,也迅速地和陸冥之的心思和苦楚一般,藏在不知何處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