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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之麵朝大海(5/5)

作者:貓膩字數:17134更新時間:2021-11-05 21:11:41

    …………能把這篇後記看到這兒的朋友,那絕對是鐵子了。鐵子是東北話吧,我一直在學東北話,因為我可能要去東北了,微笑中。

    慶餘年這個書名的意思很多重,最開始的時候就和朋友們說過,代表著慶幸多出來的人生,在慶國度過餘年,慶帝的國度進入了末期,還有一個意思,零七年五月的時候,我說不告訴你們。

    其實很簡單,領導在大慶,我想去大慶,共度餘年。

    …………海子的詩,結尾的詞,送給自己和領導以及親愛的兄弟姐妹們: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遊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告訴他們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我將告訴每一個人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我隻願麵朝大海,春暖花…………以下純屬虛構,絕對虛假,頓準也描過,我再描一次,隻是為了滿足和梳理我自己的情緒。

    “葉子,你的眼睛有治了。”

    “嗯?”

    “那床的病人死了。”

    “真可憐。”

    “是啊,聽說最後死的時候,一個人就隻能哭,好在沒有把眼睛哭壞。”

    …………有一年,雪山中的神廟,一個穿著秀氣小皮襖的小姑娘,癡癡地看著身旁眼睛蒙著黑布的少年,說:“竹竹,你怎麽這麽酷呢?”

    那一年,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肖恩與苦荷,流著淚爬到了黑青色的神廟前,然後從裏麵跑出來了一個小姑娘。

    還是同年,那個蒙著黑布的少年,遠遠地看著那頂透著燈火的帳蓬,小姑娘在帳蓬門口看著風雪,二人目光相觸,便不分開。小姑娘讓少年跟著自己離開,少年不肯,於是小姑娘跟著他回到了廟裏,沒有任何言語。

    又過了一年,小姑娘終於帶著瞎子少年離開了那座冰冷的廟,少年的手裏提著一個沉甸甸的箱子。

    那一年,小姑娘和少年在大魏國內遊曆,少年殺了很多人,他們來到了東夷城,然後在大青樹下,看到了一個專心致誌戮螞蟻的白癡。

    有一年,漸漸長大的小姑娘和少年坐著海船沿著蜿蜒起伏的海岸線旅行,在澹州港登岸。碼頭上一位年輕人看著海上而來的小姑娘,一時間竟癡了,險些落入海中——他這一生從未如此狼狽過,也從未如此幸福過。

    又一年,那位姑娘和少年接受了那位年輕人和他幾位同伴的邀請,來到了偏於南方的慶國,提著一個箱子,進入了京都。

    在進入京都城門的時候,因為不肯接受檢查箱子的要求,與慶國曆史上最年輕的京都守備師統領葉重發生了衝突。少年將葉重的雙手摁在濕濕的城門上,姑娘把葉重打成了豬頭。

    還是那一年,葉重的叔父葉流雲與那位少年切磋,自此之後不再用劍。

    那一年,姑娘家進入誠王府,看著那個麵相苦愁的太監,苦惱地說道:“五常這個名字哪有萍萍好聽,我隻是發愁,我們算是姐妹還是什麽?”

    有一年,司南伯不再去花舫,成了親,誠王府老二那個泥猴兒,天天往京都外的太平別院跑,而誠王府的那位郡主睜著大而無辜的雙眼,心想葉姐姐怎麽生的那般漂亮呢?

    有一年,江南三大坊初設,泉州開港,設水師,那位姑娘家坐在海畔的礁石上,看著海裏的浪花,下意識地拋著手裏的金屬子彈,開始思念某人,然後和身旁的一個小兵笑著說了幾句話。

    那些年間,兩位親王死於天雷,成為太子的那位年輕人依然如常,天天去太平別院爬牆,即便無數次被蒙著黑布的少年打落牆頭,亦是如此。

    那些年裏,本名陳五常的那位太監,開始往自己的頜下貼假胡須,或許是因為他不習慣被人稱為姐妹的緣故。

    那些年裏,如朝陽般蓬勃的南慶開始北伐,開始失敗,並且開始從失敗中獲得信心。

    那些年裏,貼上了胡須的陳萍萍率領黑騎突襲三千裏,救了某人,擒了某人,傷了自己,從此坐在輪椅上半步不曾離。

    有一年,那位姑娘家生了個男孩兒,虛弱地、滿足地靠在塌上,用那雙溫柔的眼睛,看著緊閉著雙眼的新生兒。孩子的父親遠在西方草原,那位蒙著黑布的少年,則在床邊溫柔地看著她,然後少年感覺到了什麽,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太平別院。

    就是那一年,那些曰子,有個人走了,而那個嬰兒卻睜開了雙眼,看到了自己如白蓮花的雙手,身前的瞎子少年和身後坐著輪椅的老人。

    又一年,漸漸長大的孩子在澹州港的屋頂上,大聲喊著:“打雷了,下雨了,快收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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