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在別人手裏捏著,還想搶別人的雞吃?
這是找死!
張狂不顧身上的痛苦,連忙搖頭,說:“不,不,不吃了。”
簫布衣卻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玩味兒的笑容,說:“可是我偏偏想給你吃,怎麽辦?”
“我……”
張狂瞪大了眼睛,隻覺得這話充滿了不懷好意。
啪嗒!
簫布衣將吃掉的骨頭扔在地上,說:“拿去吃。”
“不,我……我不餓,不吃了,不吃了……”
張狂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別說吃別人剩下的骨頭,就算是熊掌燕窩稍微涼了一點都不會吃。
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他拒絕這種羞辱。
可是,簫布衣從來沒有給他選擇的權利。
簫布衣冷聲說:“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給我吃!否則,死!”
冷冰冰的話語,沒有半點感情,好像一條人命在他眼裏,比豬狗還不如。
張狂感到了無比的恐懼,死亡從沒有在這一刻離他這麽近。
“吃,我吃,我這就吃……”
張狂不敢反抗,連滾帶爬的來到那雞骨頭麵前,撿起雞骨頭,狼吞虎咽起來。
其實雞骨頭上根本肉,可他卻連骨頭都嚼碎了,咽進肚子裏,那模樣就跟一輩子沒吃過東西的乞丐一樣。
與張狂同行的人,臉上紛紛露出惡心、恐懼與擔憂的神情。
看著吃的狼吞虎咽的張狂,簫布衣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說:“好吃嗎?”
“好吃,好吃,特別好吃!”
張狂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哪敢說個不是?
簫布衣說:“既然好吃,那就多吃點!”
啪嗒!
又一塊雞骨頭,被扔在了地上。
那雞骨頭給張狂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陰影,眼中閃過一抹陰冷怨恨的目光,可終究是不敢反抗,還是拚命地撿起那雞骨頭,繼續狼吞虎咽。
於是,奇怪的一幕就發生了。
那邊,簫布衣坐在數根上,細嚼慢咽的吃著烤雞,時不時丟出去一塊骨頭。而每丟出一塊骨頭,張狂就像是瘋狗捕食一樣,飛快地去撿,狼吞虎咽。
張狂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吃雞肉,不,準確的說,任何帶骨頭的肉,他都不會吃一口!
他不吃,別人也不能吃!
這份屈辱,他必須要死死地壓在心裏,誰也不能碰!
當最後一根骨頭吃完,簫布衣這才拿出手帕,輕輕擦掉手上的油脂,對那邊卑微如狗的張狂說:“吃完了嗎?”
張狂屈辱的點頭,說:“吃完了。”
簫布衣臉色一冷,瞪著他,說:“吃完了還不滾,還想再吃第二次嗎?!”
“是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滾!”
張狂急忙點頭,如蒙大赦,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那些同夥見狀,也立馬跟上,不再有任何的猶豫。
……
關於張狂的小衝突,簫布衣也沒放在心上,打發走他們之後,就隨便找了個遠離地麵的樹杈上,隨便睡了一覺。
第二天清晨,迎著第一縷晨光,簫布衣醒來了。
森林裏有條小河,簫布衣在河裏抓了兩條魚,在河邊烤了吃,當作早餐。
他決定順著這條河走。
按照他現在的行走速度,再有兩天,就能到靈柩山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