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周圍滿是劍氣破裂後,在周圍的物體上留下一道道恐怖的裂痕,隻怕還有人以為這是簫布衣在發癔症。
“不愧是能開山立派之人,實力深不可測。那就讓我看看你還留下了什麽手段吧。”
簫布衣整理一下被罡風吹亂的衣服和頭發,繼續向前。
啵!
還沒走兩步,他頓時感覺腳下的大理石變得鬆軟粘稠,就好像是走在了沙子上。
再往前兩步,那種粘稠感越發強烈,好像前麵的不是大理石磚地,而是一片隨時能將人吞噬的沼澤地。
“這是……領域?”
領域隻屬於戰神所有,或者說,隻有戰神以上的至強者,才會產生領域。
而在戰神的領域中,戰神就是唯一的王者。
擅自入侵者,就是戰神砧板上的一塊肉,隨意對方處置。
這熟悉的感覺,就是領域。
隻不過這領域很強,比他的強,遠不是戰神所能擁有的力量。
“看來初代宗主,果然是戰神之上的強者。”
他喃喃自語著,並不在意。
雖然擅自踏入敵對戰神的領域,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但好在他已經死了,而且死了千年以上,雖然危險,但卻不至於成為別人砧板上的一塊肉,任人宰割。
他保持警惕,繼續向前,正門就在眼前,再有三步,就能來到正門前。
一步!
兩步!
還剩下最後一步!
啵!
眼看著就要摸到那正門,簫布衣的雙腳猛地陷入地下,一股巨大的恐懼,襲上心頭。
而在這股恐懼下,他的記憶也被拉回了五年前的那個雨夜!
“布衣,別管我!跑!向前跑!頭也不回的向前跑!記住,在沒有到達戰神實力之前,不要再回京城!更不要說你是我的兒子!這會為你引來殺身之禍的!”
一個女人身上滿是鮮血,氣息微弱的躺在簫布衣的懷中,用著所剩不多的生命力,努力將每一個字都說清楚。
“為什麽?母親,為什麽一定要到戰神我才能為你報仇?為什麽隻有成為戰神,我才能說是您的兒子?您到底是誰?為什麽他們都不知道您的身份?!”
簫布衣的淚水混合著雨水,掉在女人的臉上。
女人搖搖頭,說:“這些秘密,留給你自己探索吧,我……我不能讓你也卷入那件事中!不好,他們來了!跑!快跑!別管我!”
“嗖嗖嗖!”
急促的暴雨聲中,一陣悉索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不,我不要……”
“快跑!布衣!”
“小畜生,還想跑?還是留下來跟你母親一起去死吧!那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是啊,既然活著這麽痛苦,那就死了好了……”
“你連你母親都保護不了,你還活著幹什麽?”
“你難道想讓你母親一個人孤伶伶的在地下嗎?你是個孝順的兒子,不陪著她嗎?”
“……”
“對,你說的對,我是該去死,是該去陪我的母親。”
宮殿前,簫布衣淚流滿麵,一臉淒楚,好像陷入了巨大的絕望之中。隨後,他的身子也一點點向下,似乎那泥潭隨時要將他吞噬的連個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可在他連腦袋都快要陷入地下時,他猛然睜開眼,眼中多了一絲叫頓悟的東西,低聲說:“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母親還沒死。所以,我還不能去!”
轟隆!
話音落下,一聲巨響,地動山搖。
簫布衣重新站在宮殿門前,高大的身子顯得神聖不可侵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