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定定的看著他,身形一晃,下一秒出現在簫布衣的麵前,驚恐的聲音透著不確定:“你……你……已經到了那個境界?!”
簫布衣搖搖頭,說:“隻是摸到了些門道。”
簫布衣沒撒謊,他依舊是戰神巔峰,但跟之前不同的是,在意外得到了皇雲慶的骸骨,和自己修煉多年的完整功法後,他逐步摸到了門檻。
“……”
宗主看著他,忽然在心中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半步皇者,否則自己真的要羞愧到自殺。
可是隨後宗主又感到無比恥辱,簫布衣才三十歲不到,就已經摸到了門檻,而自己需活一百五十年,竟然也隻是才摸到門檻,兩人真打起來,自己絕對撐不過他十招。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有什麽臉感到驕傲的?!
他正在為自己的沾沾自喜愧疚的時候,就聽見簫布衣忽然說:“武道一途,如百舸爭流,越往上越是艱難,每踏出半步,就得全力以赴,還不一定能做到。”
宗主點點頭,所有人隻看到了站在山頂的風光,誰曾想過山頂的風又是如何的猛烈呢?
剛想說些什麽,簫布衣又悠悠一聲歎息:“雖然已經摸到了門檻,但想要真正踏入那個境界,隻怕還得一年的苦修!”
噗!
一口鮮血,從宗主的口中吐出,一雙滄桑的眼中,寫滿了震驚、無奈、落寞、還有幾分憤怒。
……
“宗主,受傷了?”
“他……他竟然傷到了宗主!”
“我……”
“……”
觀戰的人看著宗主吐血,一股同仇敵愾的憤怒,從心中發出,死死的盯著簫布衣。
可他們不敢動。
一個能讓宗主受傷的人,絕對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能招惹的存在。
稍有妄動,隻怕會讓整個靈柩山引來滅門之災禍!
……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宗主的確是受傷了,但卻不是被簫布衣傷的,其實也不能說完全跟簫布衣沒關係,或者更為準確的說,簫布衣雖然沒有動手,但是他的話,卻讓宗主原本無比穩固的武者之心,亂了!
看著神情頓時萎靡的宗主,簫布衣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說:“你的心,亂了,你這輩子也許再也沒機會問鼎那更高境界了。”
宗主的神情顯得越發落寞。
是的,他的心的確亂了。
他三歲踏入武道,那顆武者之心,堪比鑽石堅硬。
可現在,簫布衣一句“一年才能踏入半步皇者”,讓他的武者之心,出現一道無法修補的裂痕!
他苦修一百五十年,才堪堪達到簫布衣的境界,可能否真的衝擊成功,他依舊沒什麽信心。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終究是老了!”
半晌,宗主輕輕從口中說出這句話,一股頹靡、滄桑、衰弱的氣息,也徹底將他籠罩起來。
簫布衣蹙眉,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代表了那顆曾經灼灼燃燒的武者之心,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
這雖然不會要了一個武者的命,但卻比要了他的命還殘酷。
武道一途,本身就是逆天而為,若是不能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那活著與死了有何區別?
想著,簫布衣臉色一冷,一隻手點了出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