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宇文景毫不示弱回話,“不過是個鄉野村婦而已,皇後娘娘何必太過疾言厲色。”
宇文景揮了手,府上的下人上前,聽過吩咐後,立即進了府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下人捧著個匣子出來,從宇文景麵前經過,到了蘇盈袖麵前。
宇文景慷慨出聲了,“非要與本王見麵,本王也能想到其中緣由,是本王先前疏忽了,這些銀兩你收著,足夠你後半生富貴無虞。”
成王府的下人要將匣子交給蘇盈袖,但蘇盈袖沒有接。
匣子掉在地上,被打開,冷風一吹,裏麵的銀票被風無情刮起。
蘇盈袖整個人都愣住了,渾身的血液凝結,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戚染染驚詫,“宇文景,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他不是在常州的時候很關心盈袖?
為什麽現在就像變了個人?
宇文景苦笑,似也很無奈,“那要如何?本王與她的事情,本王早與她說清楚,和離書也已經給了她。本王身份尊貴,什麽樣的美人美姬沒有?既然厭倦,為何還要與她藕斷絲連?”
蘇盈袖定定地看著他,似是很不理解他的說,嘴唇顫動半天隻問出一句,“為,為什麽?”
這個問題,宇文景想了想。
最終想出了一個答案,
他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如若非要找尋一個理由,那就是倦了。鄉野村夫的日子有什麽好,偶爾過一過也就罷了。本王身份尊貴,怎麽可能一直在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待下去。厭了,倦了,自然就該回歸本王原本的生活,不過是一場玩笑,何必當真。”
蘇盈袖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從他口中的話,她一個字都不想聽,可那些字眼卻偏要往她耳朵裏鑽。
像一把把刀插進心裏。
刺出一個又一個血窟窿。
一場玩笑,何必當真?
原來,他們相處過的那些日日夜夜,那些承諾,到了他口中,隻不過是一句玩笑。
蘇盈袖逼退了眼中的濕意,動作遲緩地點了點頭,思緒混亂地答道,“好……我知道了。我確實看到你留的和,和離書,可我總想著,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假的。我想見你,想親自問你。我……”
她頭越來垂得越來越低,到了最後,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卻不忘做承諾,“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厭煩,我,我不會再糾纏你……”
說完,已經匆匆轉過身,用了最快的速度離開。
雖然蘇盈袖用了最快的速度轉身,但戚染染還是看到她從眼眶砸落的淚珠。
那是種悄無聲息麵臨的崩潰。
對此,宇文景的反應是無動於衷。
他站在那裏,絲毫不為之所動。
與宇文景的放蕩散漫不同。
蘇盈袖骨子裏裝的是柔順良善。
柔順到,她遇到傷害隻會獨自舔舐傷口,她會忍耐,會盡可能地堅強,卻沒有絲毫的攻擊,沒有絲毫的反擊能力。
而她的良善,讓她在麵對所愛的人,連恨都恨不起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離開。
趕在自己太狼狽之前離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