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宏河吃痛不已,想要甩開,一時又甩不開。他一拳揮過來,但沈筠曦早有防備,鬆開手將他推到在地上。
隻一瞬,沈筠曦又撲上去,抱著他另一條手臂繼續撕咬。
許宏河狂喊一聲,紅著眼翻身將沈筠曦撲倒在地,他赤紅雙眼,拳頭也高高舉起。
但顧三爺立刻也衝過來,將許宏河踢到一邊,扶起沈筠曦:“躲開些!”
許宏河被顧三爺這一腳,踢得口吐鮮血。他不在意的擦擦自己嘴角的鮮血,陰鷙的臉色透著可怕。
他冷冷笑著:“怎麽,這麽早就開始討好繼女了?”
顧三爺擋在沈筠曦身前,蹙眉道:“許大人,不管你與縣主之間如何,沈筠曦總歸是你的親生女兒。她尚還是個孩子,便是有什麽,你這個做父親的,原該多擔待才是。”
“哈哈哈,女兒?你問問她,可曾將我當過父親?”
“那你,可曾將她當過女兒?父慈方有女孝,許大人捫心自問,你待她如何,你那許姓女兒是女兒,她便不是你的女兒嗎?”
許宏河目光更冷,一步兩步走上前,指著顧三爺:“給我讓開。”
顧三爺自是不讓,拉著沈筠曦後退幾步。卻是堅定不移,站在門口,顯然是不讓許宏河進去的意思。
如今母親隻剩下最後一根針了,外麵這樣喧嘩,恐怕會驚擾母親。
沈筠曦身上的汗,一下子浸濕滿背。許宏河被掃地出門之後,仿佛就沉寂一般,沒有任何動靜。她還以為,他是自顧不暇,沒想到竟是有後招。
是呢,當日文字內容清清楚楚,寫的是他對母親有所圖謀,才會留她一命。如今母親要醒了,他許宏河怎會坐視不管?
此刻的沈筠曦,迅速調整自己的思緒,如今這陣仗,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許宏河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母親手中,那樣祖父遺留下來的東西,才不會顧惜母親的生命。
她站出來,朗聲道:“這樣火急火燎,許大人就不怕,我母親一病不起,你想要的,也跟著消失了嗎?”
許宏河不過是微愕,旋即反應過來,目光如寒冰。他就知道,沈曼還同他說沈烈沒有留下遺物,也沒有叮囑過,怎麽可能?
這個賤婦,分明就是看不起他,故意瞞著他。
看樣子那賤婦是將東西交給沈筠曦了。
沈筠曦輕笑一聲說:“有些東西誤人誤己,沒用的東西嘛,我娘自然不會留著。”
“你說什麽?”
“我說,我娘覺得沒用的東西,都會將垃圾一樣扔掉,人一樣,物件也一樣。留給我或寧兒,隻會叫我們遇到心懷不軌之人,不如……毀了。”
許宏河眼睛驟然一縮,毀了?沈曼將那東西毀了?不,沈曼不敢,那是沈烈為了忠原侯留下來的,沈曼一定不會毀了。
要麽,是沈筠曦在撒謊。要麽,沈曼壓根沒有詳細告訴沈筠曦。
許宏河判斷片刻,便冷笑一聲,指著大門喝道:“給我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