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熱氣飄來,鶴梅正忙伸手抓住,擱在鼻尖上,狠狠地吸了吸,一臉的沉醉。
“咱們吃飯了,你也吃飯吧。”
何教授趕緊開了口,然後,拍了一下他太太的手。
“吃到了什麽?你剛才不也是在那個光照下的嘛,趕緊坐好。”
鶴梅在喊。
他感到失態,然而......他從小養尊處優、想吃飯、想喝酒,從沒有經曆過饑餓感。
現在,他想,哪怕一個饅頭掉在地上被踩死了,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吃掉。
隻是由於饑餓的緣故。
要不是李逸沒說話,早像餓狼撲過去撕。
他兩手緊緊地抓著褲腳不停地咽著唾沫,裝作把眼睛盯著其他地方,但禁不住偷偷地撇下桌上那塊兒肉。
“我偷了一點東西,算不上是對李老師的不敬。”
“哎!隻吃點肉,你怎麽會不尊敬李先生呢。”
“他就是不喜歡吃葷的。”
鶴梅正在做著思想鬥爭,忽然,她伸手仔細地走近桌上的肉塊。
好像是和爸爸一起作客的孩子,爸爸還沒開口,他就想著偷偷地伸手抓起一塊肉往嘴裏嚼著的那個孩子。
忽然間,一個眼神冷不丁地照到了他的臉上。
等發現這個眼神是從哪裏來的。
刹那間他的臉紅了。
“你吃飯吧!別客氣,別辜負了我們一片真心。”
何教授淡淡地說。
“好吧!何教授們都是這樣說的。就算這肉下和劇毒。我們還是會把它吃掉的。”
李逸開了口。
鶴梅正聽到能打開飯吃,頓時心裏樂開了花,可手剛抓住一條羊腿伸到嘴裏想咬一口,就聽到李逸說的話,頓時呆若木雞。
然而......那肉離口部僅一兩寸之遙,肉香已飄到了他的肺裏。
現在他明白饑餓有多難受了。
還知道李逸的話。
連劇毒都被他吃掉。
僅僅是因為,饑餓還是疾病。
一種毒性大於和老鼠藥的疾病,其治療方法多種多樣。
不過從現在看吃這肉才是上策。
他剛要咬一口就被李逸搶走。
“李逸對嗎?為什麽小小年紀疑心病會這麽重。”
何教授開口。
然後,抓來一隻烤得金黃發亮、撒了多種香料、鮮香味美的羊腿。
他真吃得飽飽的。
肉汁順著他嘴角流下來,他沒伸手擦拭,因為這條羊腿實在是太好吃了。
吃得飽飽的,真是樂在其中,可對人家就不這樣了。
尤其是對那些在饑餓中掙紮的人們而言,看著別人吃大魚大肉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和痛苦。
鶴梅正在等待著這樣的折磨。
“李先生?”
“閉嘴。”
也正是這聲“閉嘴”,鶴梅正在按捺不住憤怒的情緒,但對方卻是李逸,不得不聳起頭顱,俯首看著桌下。
然而上天似乎並不願意饒了他。
地麵上,掉下一片肉,胖胖的,瘦瘦的,看起來是如此的好吃,鶴梅正在沒吃飯的時候,被老鼠給吃掉了。
此時此刻他才感覺到為什麽不就是這樣一隻老鼠在享用著美味佳肴。
忽然,那隻老鼠嘰嘰大叫一聲,沒一會兒,它便倒地身亡。
“這肉...有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