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終於找來了。
蘇柒若趁著司千晨去上茅房的空當也對著空中吹了一聲,一個黑衣人眨眼間出現在她麵前。
“屬下來遲,請主子責罰。”
“不怪你,阿澤可處理了?”
阿澤便是蘇柒若的近衛,也是背叛了她給她一刀的那個叛徒。
“是,已經送去暗牢,還剩下最後一口氣。”
“是誰?”
背後之人能收買到阿澤,也是有些本事。
黑衣人猶豫了一瞬,才沉聲道:“她說是賢貴君。”
賢貴君如今正受聖寵,可他膝下無女,收買人刺殺她又是為何?
難道是賢貴君已經與哪位皇女結盟了?
“主子,這是您換洗的衣物。”
蘇柒若俯身想去搬被褥,司千淩伸手將其攔住。
他這兩日好像吃的有些多,哥哥做飯的手藝似乎進步了。
世人皆歎東景國的九戰王出身尊貴又功夫了得,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卻從未有人說過她以十六歲的年紀走到今天到底吃了多少苦。
蘇柒若隻接了藥,並未要那些衣物。
不知不覺間,他竟也將這裏當成是自己的家了。
遠遠便瞧見茅草屋內燃著的油燈映照出來的光暈,司千淩心口忽然一暖。
司千淩對蘇柒若做的飯並未報什麽希望,然而當他看見那一碗熬的正好的米粥和兩張煎的金黃的雞蛋餅時,不由得又是一驚。
蘇柒若也不隱瞞,實話實說道:“之前隨軍出征,常宿野外,自己便也學會了簡單的飯食。”
微弱的燈光下,桌旁的少年細細吃著飯,小小的女童窩在一俊美女子身邊,正背誦著白日裏所學的詩詞。
“是。”
一片溫馨。
左右蘇柒若給的銀子還有剩,他也不必那般摳門了。
想想自己知道的那些個貴女,哪個不是養尊處優,莫說是做飯了,她們怕是連灶房的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
聽到院外的聲音,蘇柒若緩緩起身,端著油燈迎了出去。
待屋內二人的呼吸都平穩了,蘇柒若才起身去了院中。
司千淩微微怔了怔,很快又回過神來,帶著車婦將東西擺在堂屋,又多給了她三文茶水錢才將人送走。
咬了一口,雞蛋餅中還帶著絲絲鹹味兒。
司千晨揉著小肚子從茅房出來,徑直去了灶房門口洗手。
若非心中有恨,便是一輩子生活在這裏也很好。
看著少年清俊的眉眼,蘇柒若一時有些恍惚。
好吧,要是有這麽一位俊美的妻主,換成她她也是不怕苦的。
這……
趕車的馬婦正幫著司千淩往院裏搬東西,正要開口說些什麽,見迎著燈光的那張臉,忽然就住了口。
蘇柒若話落,黑衣人便消失在院中。
黑衣人根本就不信阿澤的話,主子遲鈍或許不知,可他們這些下屬卻看得分明,那賢貴君分明對他們主子有意,又怎會買凶殺害主子?
難道是因愛生恨?
得不到就毀掉?
若都是嬌養著長大的孩子,他能靠著一雙手把家打理成這般模樣,也著實是厲害。
蘇柒若並未去接那包子,隻朝著一旁的桌子微抬了抬下巴:“飯已經做好了,給你留了些,你快去洗手用飯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