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絕裂(4)

["明豐帝走出後殿。 “你也不問問她要助什麽人離京？就給了通關令牌？” 萬象國師拂塵一揮：“無量壽佛！”“回皇上，據耳目回報，皇甫月心的梨園幫收留了薛宗琪、薛宗玲和薛源。” 這可是正興帝、榮疆王的骨肉，一個是南梁太子，一個是榮疆王世子。 “倘若貧道不給她令牌，依她的性子必會以身犯險。如今她已失寵右武王……” “你如何知曉？” “皇上，倘若右武王有心幫她，區區一個通行令牌並不難。她定是求過右武王，被拒無計之後才進宮相求。”“右武王已經很不易了，算起來也寵愛她整整七年了。” 還是不明白，四皇弟不是把她捧為珍寶嗎？怎麽一夕之間就像變了個人。 “皇上不是要貧道去要她的畫影嗎？她與皇上的緣份就快到了。” “此話怎講！” “九天真鳳隻能配真命天龍。而右武王是條潛水巨蟒，需要真鳳降之，如今巨蟒出水，鳳難降之。鳳飛龍舞，正是天然之合……” “一派胡言！” “皇上，要不要打賭。貧道敢說不出半月，右武王夫婦必會反目。” “你又觀星相了？” 萬象國師笑而不語，擄著胡須。“讓她去助榮疆王複國，還是將她留在聖上身邊為己所用，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間。” 就算是胡言，明豐帝喜歡聽，右武王寵愛她整整七年，他便飽嚐了七年的相思之苦。今兒再見莎林娜，竟比七年前更風韻，她成熟了，渾身上下都漾著醉人的芳香。 姐妹二人敘說了許多關於母親的話題，傷心處，淚水盈盈，開心時又竊竊私語，陣陣歡笑。 聊了近一個時辰，估摸著臨近中午時分，月心不敢停留，攜著小苔離了皇宮。徑直去了梨園樓，親手將令牌交到吳大楊手上，待她回到王府已經是黃昏時分。 天黑之前，吳大楊攜著三個孩子就會離京，她唯有默默的祈禱，願上蒼保佑他們平安回到德慶的身邊。 “哈——哈——” 後院傳出玉嬌與昭禎的嘻笑聲，白天他們粘在一起，她不管就是，已經是晚上了，可他們還粘在一起，吵吵嚷嚷。 憶起與德慶數日的相處，他對士兵的愛惜，與昭禎的專橫相比，越發令人欣賞動容，還有他十幾年如一日對自己的癡情，更令月心無法忘懷。 為什麽上蒼讓他們相愛，卻注定了分離。 淚濕衣衫，朦朧的淚眼中，她仿佛看到德慶的笑顏，那麽優雅，那麽溫暖。 她後悔，後悔與他相處的數日，他們之間什麽也沒有發生。盡管她做了足夠的準備，要把自己獻給德慶，最初是她的眼淚阻止了他的決定，然後是她的決定被他所拒絕。 昭禎越來越過得荒淫。 聽說昨日從千嬌樓又帶回一位叫玉嫩的年輕姑娘。 下朝歸來，便與她們粘在一起唱歌跳舞，王府裏吵吵嚷嚷，歌舞升平。 明明知道，她素來喜歡清靜，可還是吵亂了她的心。 無法忍，她也勿須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