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子府那日鬧劇之後,陳雲甫連著一個多月都沒敢正眼抬頭去看朱標,每次見到也是小心翼翼的躲開老遠。
“現在知道後悔了。”
一次下朝,朱標堵住了陳雲甫,惱怒的斥責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喝的如此無度,虧得父皇這次去了鳳陽巡幸,要是父皇在朝的話,看不狠狠的責罰你。”
“是是是,下官知錯、下官再不敢犯了。”
“一個你、一個藍玉,你們倆就不能讓咱省點心,好在父皇前幾天回了信,說他這兩日便回來了,看你們倆可還敢如此造次。”
見陳雲甫認錯態度良好,朱標也不好再多計較,擺手趕走了陳雲甫。
後者先是一怔,而後匆匆離開皇宮,沒有急著回府,而是先去了一趟通政使司。
“禦前司近日來可有往京城傳遞的消息,可曾說過陛下聖駕幾時回京?”
“沒有。”
沒有?
難道朱標在誆自己?
怎麽可能,這麽大的事朱元璋瞞誰也不可能瞞朱標。
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
朱元璋這次回京來,壓根不想和京中百官通氣。
“朱標說,幾日前朱元璋就說要回來。此從鳳陽回金陵,腳程但凡快些,這功夫都該到金陵了!”
就算是朱元璋聖駕隨駕者眾多耽誤行程,最多明天下午也能趕回金陵來。
“時間來不及了。”
陳雲甫心頭一震,但麵上仍無表情的離開通政使司,隻把胡嗣宗看得迷糊。
心裏也同樣在詫異。
“皇帝陛下不是才去的鳳陽嗎,這才一個多月沒說要回來的事啊?”
“侯爺,咱們去哪?”
韋三攥著韁繩,半天不見陳雲甫有動靜,心頭很是詫異。
自家這位侯爺一直以來可都是風風火火很有主見的主,從來沒像今天這般上了車後卻連去哪都不知道。
難道真如坊間相傳的那般,上個月喝醉了,影響了一直聰明無雙的大腦?
“去梁...算了,回家!”
剛說完回家,陳雲甫又喊住韋三,撩開車簾,不等韋三搬來凳子直接從馬車上跳下,再次邁步進到通政使司內。
胡嗣宗看到陳雲甫去而複返,很是驚詫,但還是作揖見禮。
“侯爺?”
“這些日子,五軍都督府的奏本可都悉數送來嗎?”
“都送來了,侯爺要的是今日的還是....”
“全都拿來。”
“是,下官這就為侯爺取來。”
胡嗣宗雖不明就裏,前些日子的奏本陳雲甫不是都看過好幾遍了嗎,為什麽還要看。
再者說,為啥這些日子陳雲甫對五軍都督府的奏本這麽上心?
雖然不懂,可胡嗣宗還是抓緊去取,足足上百本不止。
“你先出去吧。”
陳雲甫揮退胡嗣宗,坐於案後開始一本本的挑看。
其實這些奏本陳雲甫這些日子已經看了不下數遍,但他依舊堅持著看,不看,心裏總是不踏實。
“沒有、還是沒有。”
陳雲甫連著最新的奏本全都翻了一遍也沒找到,當下急的額頭都冒出汗來。
“不可能沒有啊。”
“如果沒有的話,朱元璋怎麽會那麽快就從鳳陽回來,難道曆史出錯了?”
“不對!”
“曆史沒有出錯,是自己想錯了,壓根就不現實的事怎麽可能發生。”
“五軍都督府沒有,那就隻能是。”
“都察院!”
陳雲甫長身而起,甚至頂翻了麵前的條案,奏本頃刻間覆滿一地,但此時的陳雲甫壓根沒心情去收拾,出了專屬於自己的獨立官堂,謂守在經曆司的趙乾道。
“去把本侯屋子收拾一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