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反帶飛機耳朵棉帽子,穿著一件雪白色羽絨服的青年雙手插在兜裏一身酒氣的說著。
“你消停點吧,我說不讓你來不讓你來,非得跟著來,一會你穩當的昂!”
另外一個穿著貂皮大衣的中年罵了青年一句,隨後低著頭朝小房子的方向看一眼。
“這也確實過的不咋地啊……”
就在幾個人在黑夜和風雪的籠罩下來到了距離小房子將近四五十米遠的地方時,一個人影快速地從不遠處的野地裏麵躥了出來,直接就推開了小房子的門之後走了進去。
“臥槽,還真堵著了!”
帶著棉帽子的青年頓時興奮的就要往前衝,身邊的中年一把就拉住了青年之後低聲的嗬斥道“你知道屋裏幾個人啊?你消停點行不行?”
“幾個人我不幹他啊?”青年不屑一顧的一撇嘴,但是腳步還是自覺地停了下來。
小瓦房裏,老太太聽見門口的聲音之後迷茫的轉身朝著外麵看去……
一個孤零零的人影此時站在房間門口看著蹲在地上的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虎目之中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媽!”
“啊?橫子啊?是不是我兒子橫子回來啦?”
老太太激動地想要站起來,但是幾次使勁都沒有起來,可是雙手還是不停的朝著門口揮舞著。
“媽!”
門口站著的人就是在金州城裏麵撿了一條命逃出生天的焦橫,此時看著自己幾年沒有見到過的老媽,焦橫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跑到了老媽的麵前“咕咚”一聲就跪了下來,腦袋不停的朝著地上磕著。
三五下之後焦橫的腦門子上麵頓時血流如注,混合著焦橫的眼淚流滿了自己的臉。
“兒子啊……媽還能在臨死前看你一眼啊兒子……”
老太太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兒子,不停摸索著。
“媽,眼睛咋的了?咱眼睛咋的啦?”焦橫帶著哭腔捧著自己老媽的臉不停的問著。
“沒事兒子,媽太想你了……前兩年就哭的有點看不準人了,你吃飯了嗎兒子?媽給你做飯去……”
老太太欣喜的拉著自己兒子的手就要站起來,但是剛一使勁就疼的身子一軟。
“媽,你咋的了?媽你哪難受啊?”
焦橫著急的扶著自己的老媽。
“嘿嘿,媽老了也不中用了,前些日子監獄裏麵的人帶信說隻要交錢你就能出來……”
“媽,我進去之前的錢也不夠你給我保出來的啊?你哪弄的錢啊媽?”
“媽給腰子賣了一個……”
老太太臉上帶著驕傲的笑容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焦橫聽見之後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裏麵好像有一根線突然就斷了,眼前一黑的再次跪在了地上!
“媽啊……你糊塗啊……媽!”
焦橫悲慟的喊著,再次一個頭狠狠地磕在了地上沒有抬起來。
“這算啥啊,我兒子能回來就行,這算啥啊?”
老太太摟著自己兒子的腦袋,臉上說不出來的喜悅和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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