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臧縣,終究是苦寒之地。
這些地方太偏僻了。
生活在姑臧縣這裏,一輩子也就這樣。盧飛喜歡養馬,這裏也有養馬的地方,他願意在這裏生活。可是他的兒子,他的孫子,他卻不希望一輩子在這裏。
所以早早的,已經是送走。
盧飛的殺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他打不贏林豐,雙方的實力懸殊太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莫非認為,在大秦治下,你盧飛的一切消息能瞞得住嗎?”
林豐道:“所以你盧飛,做事情不經過大腦,是自以為是。你盧家要回鹹陽,自當堂堂正正的回去。偷偷摸摸的在鹹陽生活,也不敢自己祖宗是誰,即便回去了,也是提心吊膽的,擔心皇帝會處置你盧家的人。”
“誠然,皇帝日理萬機,尤其盧景陽都死了這麽多年,皇帝哪有什麽心思來調查你,你還不夠格。”
“可是,盧家總歸是擔心的。”
“陛下在一,盧家的頭頂,就永遠懸掛著一柄劍,稍有不慎對盧家來,那就是滅頂之災。”
“盧飛,你歸順本侯,為大秦效力。我保證,你盧家堂堂正正的回到鹹陽,盧家的人堂堂正正在鹹陽生活,且陛下不再追究你盧家的罪責。先前,我把你打服了,是你不講道理,所以我要借助拳頭來講道理。”
“如今,道理已經講清楚。你,要怎麽選擇呢?”
此刻的林豐,內心徹底踏實。
話語雖是詢問,實際上,盧飛已經動心,這就注定了結局。
盧飛道:“林豐,你當真能保證,讓我回到鹹陽,讓我盧家的人在鹹陽安然生活嗎?”
盧家的事,茲事體大。
當年是皇帝親自下令,使得盧家根本不可能回去。在這個前提下,僅僅因為林豐一句話,盧家就能夠回鹹陽生活,盧飛認為不大可能。
事情,哪有這麽簡單。
林豐又不是什麽皇子,又不是皇親國戚。
林豐笑了笑,問道:“你知道關於我的多少消息?”
盧飛道:“老夫知道,你帶著皇命來姑臧縣,能調動地方上的兵馬。所以,你才滅了楊家,滅了沈荃。你的目的,就是解決姑臧縣的問題,解決沈荃和楊山龍。”
“就這些?”
林豐輕笑著詢問。
盧飛道:“就這些。”
在盧飛看來,林豐不過是得了皇帝器重罷了。僅僅一個縣令,他不可能去關注。得比較囂張一點,他這個宗師境的高手,遠比縣令值錢。
更何況,他還擅長養馬。
林豐道:“既如此,我就一我的情況,先給你看一樣東西。”
著話時,林豐自衣袖中,取出黑龍令,道:“認識這玩意兒嗎?”
“認識!”
盧飛眼中瞳孔一縮,道:“這是黑龍令,能號令黑冰台的人。林豐,莫非你是黑冰台出身,是黑冰台的人。為了對付楊家,為了對付沈荃,才來姑臧縣的?”
林豐道:“你錯了。”
盧飛道:“什麽意思?”
他的心中,仍是沒怎麽把林豐放在心上,他反倒因為這一麵黑龍令,覺得林豐的話是大話。原因很簡單,區區一個黑冰台的人,想讓他回鹹陽,想服皇帝,近乎是不可能的。
這事兒太難。
黑冰台的人雖厲害,可再怎麽厲害,也隻是皇帝的一條狗罷了。
狗能勸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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