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建在鐵道旁邊的房子,通常來,隻有班道員或者鐵路養護職工才會入住。
這樣偏遠的地方,隔著老遠才會有一個養護工。
周寒梅頓時精神一振。
這道班房雖,卻意味著有飲用水和給養。
盡管是在草原國,但邊境地區,國內貨幣其實也是通用的。
草原國經濟形勢一團糟,國內貨幣在這裏不定還是硬通貨,比他們本國貨幣還好使。
他們現在隨身攜帶的給養,隻剩下兩塊壓縮餅幹,唯一的一瓶水,剛才兩人已經分著喝了。
周寒梅已經在暗暗著急,再這樣下去,馬上就要陷入進退維穀的境地。
兩塊餅幹可不足以支持他倆走回國內。
同樣的道理,如果他們順著鐵路走得太遠,兩塊餅幹也不足以支持他們掉頭走回車站。
不過看陳予權雲淡風輕的樣子,周寒梅突然又不擔心了。
這個家夥,就好像沒啥事能難得住他。
或許他有辦法?
好不容易走到道班,眼前的情景,卻給他們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這個道班確實沒有廢棄,但扳道工卻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就這麽直挺挺地趴在屋子裏,身下的鮮血已經半凝固成紫黑色,雙眼大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姐,你警戒!”
陳予權低喝一聲,四下一掃,沒有發現異常,這才在屍體旁邊蹲下來。
“刀傷,一刀封喉!”
陳予權很快查明了扳道工的死因。
而周寒梅已經將這個的道班院子查看了一遍,沉聲道:“沒有水,也沒有食物,都被搜刮走了。”
陳予權點點頭,道:“看起來應該是殷老八幹的。”
“肯定是他。”
周寒梅認可他的看法。
“別人也不可能跑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殺人搶劫,就為了一點水和食物。”
“不過,這證明你搞對了,殷老八確實向順著鐵道線回國。”
陳予權的眉頭卻皺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道:“如果真是他幹的,那我們很難追上他了!”
“什麽意思?”
陳予權朝道班院子左廂的一個馬廄呶了呶嘴,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裏本來應該有一匹馬的。”
周寒梅恍然大悟。
這裏可是草原國,騎馬代步太正常了,比國內騎自行車上下班還正常。
一個道班工人養護幾十裏地的鐵路,沒有一匹馬代步,顯然難以勝任。
而現在,那匹馬不見了。
毫無疑問,殷老八洗劫了這個道班的一切。
包括那匹馬。
“那現在怎麽辦?”
周寒梅突然很煩躁。
這些年來,她還沒這麽被動過。
居然被一個的劫匪搞得無法可施了?
“追下去!”
陳予權毫不猶豫地道。
周寒梅就瞪大眼睛看著他。
剛才你還追不上。
“我們現在回城,搞不好會被警方扣押起來,這個鍋也許就扣在我們頭上了。”
周寒梅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就算草原國警方跟你講道理,明察秋毫,這麽一折騰,還不知道浪費多少時間呢。
“再,道班幾十裏就有一個,我們趕到下一個道班,或許也能搞到一匹馬!”
周寒梅頓時給他挑了個大拇指。
這腦袋瓜子咋長的,轉那麽快?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