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都靈魂出竅了般,目光震驚地盯著他們交握的手。
樓道和走廊裏的聲控燈一盞一盞地亮起,像被人精心設計好的舞台燈光。
在奔跑帶動的風中,靳言洲左胸腔裏的心髒徹底失了控,撲通撲通地亂跳起來,幾乎要奪走他的呼吸。
跑出教學樓,初杏在路燈下停住腳步,鬆開了靳言洲的手。
她心有餘悸地拍著胸脯緩解驚怕,完全不知道她本能地拉著同伴往外跑這個舉動,已經讓靳言洲的心潮波瀾起伏。
臉色泛起淺薄紅暈的靳言洲呼吸不穩的轉過身。
他輕蜷了蜷還殘留著她掌心餘熱的手指,然後背對初杏,邁步往他停自行車的地方走。
他一邊走一邊平複著呼吸和心跳,終於在給自行車開鎖後勉強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然後,靳言洲就看到初杏站在路口處歪頭張望,隨即又很快縮回腦袋來,站在原地踟躕不前。
他蹬上車子騎到她身邊,語氣冷淡地明知故問:“你怎麽不走?”
初杏如實說:“整條路上都沒人,我不敢自己走。”
而後她又認真地詢問:“我能坐你的自行車跟你一起走嗎?”
靳言洲本來也沒想讓她自己走回去。
他別開視線不看她,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很低的“嗯”。
靳言洲又一次騎車把初杏送到了宿舍樓下。
初杏從自行車後座跳下來後,語氣感激地道謝:“謝謝你呀靳言洲。”
她眉眼彎彎地笑著說:“你人真好。”
靳言洲:“……”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點心虛。
靳言洲沒回話,直接蹬車走人。
他到宿舍時,洗完澡的紀桉剛巧從衛浴間擦著頭發出來。
紀桉一見靳言洲就興致勃勃地邀請:“洲哥,來兩局?”
靳言洲想起初杏那麽膽小,忽而問紀桉:“你怕鬼嗎?”
紀桉嗤笑,不屑道:“怎麽會!”
靳言洲捕捉到紀桉的強撐鎮定,眉梢微挑,提議:“那我們看個恐怖片吧?剛剛在社團看了一遍,意猶未盡。”
紀桉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啊?這……這就不必了吧……”
“你怕?”靳言洲故意問。
紀桉死鴨子嘴硬:“誰怕啊!看就看!”
過了會兒,電影才剛播了個開頭,紀桉已經拿桌上的書擋住了臉,甚至還要往靳言洲身後藏。
他不斷地說:“洲哥,洲哥咱把音樂關了吧,光看畫麵就夠了!”
找到樂趣的靳言洲哼笑:“你不是不怕嗎?”
紀桉徹底認慫:“我怕!我怕死了!!!”
“嘖。”靳言洲關掉電影,好心放過了紀桉。
就在他起身要拿衣服去洗澡時,已經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緊地紀桉立刻驚慌地問:“洲哥你幹嘛去?”
靳言洲無語了片刻,“還能幹嘛,洗澡。”
紀桉可憐巴巴地說:“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話?隨便聊點什麽都行!”
靳言洲扭頭看向紀桉。
這姐弟倆,說話都如出一轍。
靳言洲進了衛浴間後,紀桉在宿舍裏一聲接一聲地喊他:“洲哥?洲哥!洲哥啊!!!”
跟叫魂兒似的。
靳言洲忍無可忍,沒好氣道:“幹嘛!”
紀桉說:“陪我說說話啊!”
靳言洲回他:“我跟你有什麽好說的。”
隻想聽聲音的紀桉隨口順著靳言洲的話問:“跟我沒都什麽好說的,那你還能跟誰有話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