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邊走邊摸頭發,路過一扇落地窗,不由得停步照了照,有些驚喜地說道,“這發簪真好看,送給我的嗎?”
“當然,從小到大送你禮物不少,但是感覺就這個真合你心意了。”王孝安看著母親猶如少女般的雀躍驚喜表情,笑眯眯地說道。
“你送什麽我嫌棄過?當媽的怎麽會嫌棄兒子送的禮物……不過,你十歲的時候,居然去掏蜜蜂窩找蜂蜜送給我,看你那蟄的滿頭包的樣子,表揚你也不是,打你也不是。”李琴說著就笑了起來。
這一笑,她倒是有些恍惚,鏡子裏的自己巧笑嫣然,渾然就是年輕時被眾星捧月的大美人模樣,隻是眼角多了些細紋,氣質上也有很大不同。
這些年內心的折磨和痛苦正在散去,但終究留下了一些深刻的痕跡,沉重的情緒改變了她的氣質。
她看著兒子,摸了摸他的臉,這個傻小子,終於回到身邊了,自己美不美,老不老,其實倒也沒有那麽重要。
“好大一塊蜂蜜,後來你不還是拿來處理了下,把蜂蜜泡水喝了?現在不正流行各種純天然嗎,你兒子走在流行的最前端。”王孝安回想起來也忍不住笑。
“走吧……這簪子真不錯,玉色老好了,你三舅媽最懂玉了,有機會我找她看看。”
“那她得嫉妒你了,尤其還是你兒子送的。“
“我沒那意思,就是讓她過過眼。”
王孝安又笑,姑嫂弟媳之間攀比太正常了,記得三舅媽就挺喜歡在母親麵前炫耀她老公生意又做大了,家裏又換了什麽新家具電器,買了新車什麽的。
這玉簪子三舅媽肯定是沒辦法來攀比的,王孝安記得這是某個女仙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直接送給他,他當然不會要,但是這個女仙選擇送給了扮做他祖奶奶的師父手中。
師父最喜歡搞這種事情,馬上就收下,還讓女仙回去準備彩禮娶王孝安過門。
等收了女仙背後宗門精心準備的彩禮以後,她就以王孝安其實隻有八歲還沒有生長起來,無法勝任洞房好事的理由拒絕了婚事,帶著王孝安跑了。
女仙和她的宗門在整個神州通緝這對祖孫,後來收到風聲懷疑是日月山之主和她的小弟子,這才忍氣吞聲作罷。
這玉簪子其實是一件非常強大的法寶,還附帶隨身空間的功能,等母親稍稍修煉之後便可以使用了。
王孝安和李琴坐了八站路,來到褔明寺。
福明寺是整個黃石區最大,也是香火最為鼎盛的寺廟,前方是供信眾和遊客禮拜的大殿,後方有著名的日月光輝塔,在三十年前還是整個黃石區的標誌性建築,也是最高的建築。
現在周邊超過百米的摩天大樓比比皆是,日月光輝塔自然不再獨領風騷。
它高度甚至排不進前十,但屹立湖邊,水天一色寶塔琉璃閃耀,依然給人巍峨雄渾壯麗的感覺。
“福明寺?日月光輝塔?”這寺廟曆史悠久,郡江本地人基本都來過,王孝安從前沒有注意,但現在對這些“明”,“日月”的字詞都比較敏感。
“進來啊。”李琴買了兩張門票,拉著王孝安的手去排隊,她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心中依然存著那種這裏人太多不能把他弄丟了的小心……哪怕是這麽大的兒子,哪怕兒子已經有通天的本事。
有些傷痛留下的痕跡,其實永遠也不會消失,需要一生來治愈。
進了寺廟,王孝安東張西望,鼻子裏都是各種熏香煙塵的味道,他和母親一起走進大殿,抬頭一看,不禁駭然: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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