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如同被一股巨大又無形的力量撞上，整個人都彈飛了出去。
噗通！
他足足摔出六米開外，才算落地，然後又在地上一溜翻滾，軲轆出去好遠，才算停下。
噗！
一口黑紫色的老血從他口中噴出。
李餘感覺渾身上下，從內到位，疼痛欲裂。
尤其是右臂，受到的電擊最為嚴重，皮開肉綻，手掌上，連森森的白色指骨都露了出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紫陽真人。
這不可能！
紫陽真人明明是金屬性術士，他……他又怎麽可能施放出火屬性的天雷術？
一個人，隻能有一種屬性，又怎會同時具備兩種屬性？
除非……
他不是一個人！
李餘眼中閃現出驚駭之色。
聯想到紫陽真人不男不女的說話聲，他脫口而出道：“雌雄同體！”
所以，他即是男人，又是女人。
所以，他即是金屬性術士，也是火屬性術士。
想不到李餘能一口說出自己從不會示人的隱疾，紫陽真人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他腳踏風決，飄到李餘近前，輕飄飄落地，低頭看著重傷的李餘，幽幽說道：“好聰明的小子！如果你不是先天體質，本尊真舍不得拿你去煉丹！”
“你……果然是雌雄同體，一人之軀，同時具備兩種屬性……”
說著話，李餘又再次吐出口血水。
紫陽真人說道：“你可知道，同樣是修煉術法，本尊要比正常人多承受多少的痛苦？兩種屬性的靈氣，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刻，都在本尊體內爭鬥、廝殺。
“若不能進化出先天之體，本尊，命不久矣。
“李餘，你若不死，本尊就得死！你何不成全本尊？”
李餘恨得牙根都癢癢。
他一字一頓道：“我剛才……沒有說錯……”
“什麽？”
“操你媽！”
“……”
紫陽真人慢慢掀開麵部的麵紗，露出真容。
李餘看清楚他的真實模樣，不由得倒吸口涼氣。
紫陽真人的長相並不嚇人，恰恰相反，他生得十分俊美。
既有男人的陽剛，也有女人的陰柔，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在他臉上完美的融合。
有這麽一刹那，李餘感覺自己都不像是看到一個人，更像是看到一個天使，不分雌雄的天使。
在他精美無暇，如同藝術品的五官中，紫陽真人的每隻眼睛，竟然都長了兩個瞳孔。
雙瞳！
他竟然生了雙瞳。
雙瞳出現的概率極低，估計幾億人裏也很難找出一個。
古時候，雙瞳又稱為重瞳，屬帝王之相。
據說倉頡、舜，都是重瞳。
李餘呆呆地看著紫陽真人，良久都沒做出反應。
紫陽真人緩聲說道：“你成全本尊，本尊會代你完成一番大業！燕王算什麽，早晚有一天，本尊會將燕王踩在腳下！”
李餘終於回過神來，他緩緩抬起手來。
紫陽真人以為李餘是要自己拉他起來，正要伸手去拽，呼，小青突然從李餘的手腕處躥出，一口咬向紫陽真人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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